但卻不是最重要的產地,因此這裡並無多少的石山可以開採。
逐漸枯黃的樹蔭下。
自從被太子妃帶出宮,便再也沒有回去的三女,整齊的梳著婦人鬢。
讓一旁,四位正在等待著吃野味的老大人們,看得是一陣無聲搖頭。面上有些鬱郁,卻也有些欣慰。
不遠處,下風口的位置上。
大明朝的皇太孫,朱瞻基胸前正繫著一個大花圍裙,兩手一邊拿著油壺,一邊拿著毛刷。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長長的燒烤架。熾熱火紅的木炭,不斷的散發噴吐著熱量,將架子上的牛羊肉、應季菜蔬,給加熱到足夠食用的程度。
飽滿的油珠,從肉串上滴落下來,砸在木炭上,立馬就響起一片刺啦聲,伴隨著一道燎煙升起。
香料被均勻的塗抹在食物的身體上,整個外立面雨露均霑。
香味,隨著微風飄散的四處都是。
幾枚碩大的羊腰子,被朱瞻基特意留了出來,放在最中間的位置上灼燒著。
如今天氣逐漸變涼,連空氣中都帶著秋收後的喜悅。
三女之中,文想隱隱為大,帶著孫若微、紅衣兩人,正在為四位老大人添茶,亦在一旁的桌子上擺盤冷盤。
楊士奇坐北朝南,算是主位,他的目光不時看向矮山後面,短短數日越發高大起來的煙囪,又看看正在烤著肉串的朱瞻基,不由微微一笑。
“持國,首要穩重。”楊士奇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
在場的另外三人。
戶部尚書夏元吉。
禮部尚書金純。
工部尚書宋禮。
三人在楊士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已經是聽懂了話裡的意思。
說的還是最近,應天城中關於太子黨的謠言。
金純大抵是因為比其他三人更加年輕些,直言不諱道:“他們這是在惱怒,羞憤於拿不到銀子,才會使出如此卑鄙小人的行徑。”
宋禮在一旁附和著點頭,按照他的意思,戶部裡頭的銀子,如今可以算是他工部積存在戶部裡頭的。
自從前些日子來到皇莊這邊,宋禮就已經確定了,那兩百萬兩銀子,都是太孫要用到這新式水泥路的建設上來的。
有了這份認識,他這個工部尚書,還能讓別人,從夏維喆的戶部拿出銀子來?
夏元吉則是搖搖頭:“如今言論徹底失控了,雖然我等皆知,如今朝堂之上清明自在,並無所謂朋黨,然百姓不知,這天下大多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