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內就將她視作叛徒了。
如今教內被朝廷打壓清剿的損失慘重,而她唐賽兒卻是混得風生水起。
教內必然會眼紅。
憑什麼你唐賽兒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卻成了喪家之犬?
難道就因為你背叛了聖教的大義,躺在了明廷的床榻上?
現在我們不好過了,你也被想好過!
大抵還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人之常性。
然而唐賽兒卻是鳳眼一凝:“京師重地,那幫鼠目寸光之輩,以前不敢,現在還敢跑進應天城殺我?”
朱瞻基很認真的想了想。
如今應天城,幾乎可以用龍潭虎穴來形容。
在協辦錦衣衛的皇太孫帶領下,錦衣衛砥礪前行,勇於創新,敢於辦事。如今的應天城,防禦幾乎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若不是如今不興面子工程。
只怕錦衣衛衙門外面的牆壁上,都要被百姓們自制的錦旗給掛的滿滿當當。
然後只見他點點頭:“如今有錦衣衛看著應天城,想來他們也進不去城裡。”
然後他又想了想,接著說:“不過你還是不要多待,早點回來南疆。這片眼下,鄂宏大已經大軍開拔了,南疆諸宣慰司多年的積攢,可都是好東西,你該好好發展一番。”
唐賽兒心裡變得甜滋滋的,有什麼事情,能比得過自家的男人,會幫著自己的事業出謀劃策,來的更加浪漫。
“那您說,南疆這邊該怎麼發展?”
朱瞻基不假思索,立即開口:“南疆是大明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些營生,多弄些地。不過你手上的白蓮教,倒是可以往恆河那邊發展一二,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就在這短短的瞬息之間,朱瞻基忽然很是期待,若是從恆河平原上,來一場大明版的十字軍西征,該是怎樣的情形。
唐賽兒高舉著聖教的旗幟,將手中的鐮刀揮舞想西大陸那片蠻夷之地,斬盡那片土地上的野人。
想想就帶感。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因為朱瞻基,如今已經自立一方的唐賽兒,心中頓時大動。
隨口的說了聲不要打擾她,然後就蹦蹦躂躂的鑽進寶船上,屬於皇太孫的船艙。
朱瞻基訕然一笑。
方才不過是一句閒扯,只要能讓唐賽兒後面不想著留在應天,他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