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還準備說些什麼,卻見朱墨已經忘我一般的邁動腳步,也不知道是要去到哪裡。
朱瞻基訕然一笑,也沒在意自己被忽視了,事情已經交代下來了,剩下的就讓朱墨他們去盤算琢磨吧,等最後他再補充遺漏就是。
想清楚後,朱瞻基也多留,便準備離開這日月堂,走之前到隔壁去一趟。
他也想看看,那秀秀的繡花鞋,到底是香的還是臭的。
畢竟,探究事實和真理嘛。
無罪~
無罪~
時光易逝,春去夏來。
軍方京察已經步入正軌,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有得了輪值內閣這等好處後,五軍都督府上下算是難得的齊心協力起來,下面但凡有被查出不法,膽敢反抗的統統被強力鎮壓。
文官一方,最近也沒有鬧出大的動靜。
畢竟京察不單單是針對的軍方的,先前就是特地針對他們的。
隨著最近六部兩位侍郎被抄家,發配瓊州表演荒島求生。
一十三省最高上到一位參政,被就地免職,押送京師秋後問斬之後。
大夥終於是嚴陣以待了起來,誰都不願意這個時候,被身邊的小夥伴揪出一些成年累月的小瑕絲,到時候也被弄到瓊州去吃海鮮了。
改頭換面,煥然一新的錦衣衛衙門裡。
昭獄最近多了一個被皇太孫親定為賊子的年輕士子。
不是旁人,正是準備為徽州府歙縣老百姓做主的于謙,謙哥兒。
儘管錦衣衛已經改頭換面,準備重新……重新當差!
甚至,就連大門口都擺上了歡迎光臨,有空常來的牌子。
但是在衙門後面的昭獄之中,卻永遠是一個模樣。
陰暗,昏沉,腐朽,惡臭。
自太祖高皇帝立國以來,昭獄充分的彰顯了它公平、公正的形象,若不是實在太過……
朝廷都該給這昭獄立一塊鐵面無私的牌子。
能進到這昭獄立的,不論是當朝國公,亦或是封疆大吏,再或者是文臣武將,統統一視同仁,絕對沒有半毫的偏見。
近五十年,在昭獄中淤積下來的血淚,在那一陣陣透過巴掌大的窗洞後,顯得格外的陰森懾人。
于謙進到昭獄後,得到了高標準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