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春雷陣陣,屋內嚴遂忽然舉起雙手輕輕拍響。
一眾作陪的侍女,連忙起身想要離去。
有官員滿臉的戀戀不捨,拉扯之下竟然是扯下了一件薄紗,攥在手心裡用鼻子輕輕的嗅著。
嚴遂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若非中都還要這些人來治理,他決然不會讓這等猥瑣之人坐在這裡。
坐的離嚴遂最近的一名官員笑了笑,對著嚴遂開口奉承道:“太孫來中都是咱們都沒有想到,更沒有想到他會一來就殺了鳳陽縣簿,那就是個可憐人……”
至於為什麼鳳陽縣簿是個可憐人,在場的人皆是心知肚明。
那為手上還拿著薄紗的官員輕笑一聲:“早就聽聞他家妻妾姿色絕佳,就連生的幾個女兒,也是出落的極好……嘿嘿嘿……”
這是早就看上那鳳陽縣簿的妻女了!
一旁的同僚呸了一聲,乾咳兩聲:“怎麼……也得等太孫從中都走了……再……再做打算……”
嚴遂臉色一沉,沉聲:“一個個給本官收起那副骯髒心思!要女子,只管派人去揚州、蘇州,怎樣的女子找不到!若是因為你們,又惹得太孫和朝廷不滿,到時候不要說本官不管你們死活!”
你要是管我們的死活,那鳳陽縣簿現在就該是坐在這裡才對!
眾人心中默默的唸叨著,卻不敢說出口。
方才坐在嚴遂邊上的那人,瞪了一眼調侃的兩人,然後舔著臉對嚴遂說:“太孫終究是太孫,是咱們大明朝的未來,總是要回到南京城的。到時候,這中都還是要靠大人您來鎮守。朝廷就算是再怎麼派人下來,也不可能就繞過我們這些待在這裡這麼久的人。說不得,大人到時候就該讓上走一走了……”
在場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是一陣奉承吹捧。
“若是嚴大人成了留守,咱們這些人才是真的安心了啊!”
“若不是朝廷規矩在那裡,早些年嚴大人就該是留守了!”
“往後,還請留守大人,多多提攜我等啊……”
“有留守大人在,我等做什麼都放心了……”
眾人的吹捧,讓嚴遂不得不連連擺手,但是臉上綻放出來的笑容,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但他還是開口道:“朝廷自有朝廷的規矩,做什麼都的按著規矩來。陛下的旨意沒有下來,嚴某人就還是中都的副留守……”
眾人又是連連點頭,好似跟屁蟲一般附和。
嚴遂看著眾人的表現,心中嘆息一聲。指望這些人能真的做成什麼時候,還不如指望那窯子裡的姐兒是個處兒!
收斂笑容,嚴遂又道:“方才來的訊息,你們也都聽到了,那鳳陽衛指揮使齊子安進了留守司衙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你們最近都給我收斂些,莫要被太孫給盯上了。”
嚴遂剛說完話,就見家中的僕人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嚴遂臉上不悅,不滿的問:“何事?這般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僕人一臉的惶恐,忐忑不安的說:“老……老爺……留守司……留守司……”
嚴遂還沒開口,邊上的人就忍不住沉聲質問:“說清楚些!留守司怎麼了?”
僕人一哆嗦,竟然是將話說順暢了:“回各位大老爺的話,留守司裡面怕是出事了,咱們的人就聽到衙門後院裡,自那齊子安指揮使進去後,不久就響起了打鬥聲,還有人在慘叫……”
一聽僕人這話,眾人臉色一緊,不由相互對視起來,眼中解釋露著震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