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靈芝生氣,傅景瑞趕緊攔住,“解鈴還需繫鈴人,想要徹底解決你的事情,關鍵還是在吳家。你是吳地主的遺孀,是吳家兩兄弟的繼母,在禮法上繼母那也是母親,也是長輩。
現在吳家那邊給了你孃家一點銀子就把你也趕出去,這一點也是犯了禮教。如果你不追究的話,只有道德層面的譴責。如果你追究的話,不管吳家兄弟給柳家多少銀子,他們把繼母趕出家門都是犯了法的。”
趙靈芝心裡的熊熊怒火,在聽到傅景瑞的話之後,逐漸平靜下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打發柳氏,不讓她來趙家打擾二叔和玉成和玉華。
趙靈芝附和傅景瑞的話回答:“對,柳氏,吳家兄弟這麼做犯法了,你可以用律法,懲治他們。”
柳氏一愣,半信半疑,“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官字上下兩張口,吃了原告吃被告,我一個弱女子身無分文,哪有膽子去告官啊?就算我冒險去告官,就能告贏嗎?”
趙靈芝雖然不喜歡柳氏,但此時為了打發柳氏,也不得不幫她出主意,她從身上拿出來三兩碎銀子,遞給柳氏,“待會你到街上寫書信的人,花點錢,讓他給你寫個訴狀,然後你直接去縣衙,敲鳴冤鼓,自然就會有人受理。志光叔和廣元叔是縣衙的衙役,看在玉成和玉華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你。”
柳氏聽到這話,低著頭,仔細思索,如果能夠有官府懲治吳家兩兄弟,自然最好,但她不想回吳家。
吳家兄弟萬一心黑,弄死她和女兒,到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柳氏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合適,抬頭看向趙靈芝,“靈芝,有你們的幫助,我能打贏官司,可是我和孩子無依無靠,如果跟吳家兄弟回吳家,可能會喪命。說實話,我不敢回去。”
趙靈芝也覺得柳氏的擔心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萬一吳家兄弟有歹意,只要意外死亡,你和你的孩子的確難以逃脫。這畢竟是你的事情,你直接說說你想達到什麼目的?”
柳氏想了想,抱著孩子的手用力,弄得孩子有些不舒服,“我也不要田,我也不要鄉下的房。我要吳家的銀子,到時候我在縣城買個小院子,尤其是帶鋪子的那種,收租金,就夠我和孩子吃穿。”
趙靈芝聽到柳氏這話,眉頭緊皺,“那你得保證不能打擾我二叔,畢竟你們已經和離了,覆水難收,破鏡終歸破了,勉強拼湊在一起,那也是破鏡子,沒意思。”
柳氏聽到這話,面色微變,曾經她存了這樣的念頭,但現在趙靈芝這樣逼迫,她根本就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先打贏官司拿到錢,在縣城安頓下來再說。
“好,我答應你。”柳氏應下。
趙靈芝點頭,“你去找人寫訴狀,去告狀。”
這時候,趙志光巡邏正好經過。
傅景瑞的腳輕輕地碰觸了趙靈芝,提醒趙靈芝。
趙靈芝看向傅景瑞,不明所以。
傅景瑞指向外面,“外面有趙志光,正好跟他說一聲,柳氏的事情,也能儘快辦好。”
“好!”趙靈芝點頭,看向外面的趙志光,“志光叔,能不能進來一下?我有事情請教你。”
趙志光聽到趙靈芝的聲音,立即走過來,笑著問:“傅先生,志光有禮了。靈芝,你有事情?”
趙靈芝說:“柳氏和她女兒被吳家的兩個繼子趕出來了,現在想去縣衙狀告兩個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