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之後,各自散去。
直到深夜,趙遠堅才醉醺醺地回來,丫鬟端水過來,給趙遠堅洗漱,居然還對丫鬟動手動腳。
徐氏面色難看,她能容得下男人在外花天酒地,不在她面前,她就不在意。可這趙遠堅居然敢在她面前弄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定不能饒了他。
徐氏沒有大吵大鬧,而是柔聲說道:“當家的,晚飯的時候,公公說了,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都要過去一趟。你趕緊洗漱一下,漱漱口,如果讓爹知道你在外面胡來,在家裡也老實,必然不會饒了你。”
喝酒壯膽的趙遠堅聽到這話,內心的那點旖旎頓時消失不見,“爹,爹真的要見我?”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敢跟你這麼說?”徐氏皺眉說道,“當家的早出晚歸,公公對你的行蹤並不清楚,十分擔心。你趕緊過去吧,要不然明天一早,你別想安生,說不定還會挨一頓毒打!”
聽到這話,趙遠堅不敢耽擱。
他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疼他的爹了,現在父親把敗家的罪名,全部定在他的頭上,趙遠堅可不敢掉以輕心。
趙遠堅收拾妥當,還有點擔心,“你聞聞,還有沒有酒味?”
雖然漱口了,但還有酒味。
徐氏皺眉,“就算你繼續漱口,還是有味。你身體剛好,就在外面喝酒,跟誰喝的啊?待會公公必然問你,你好好想想怎麼說吧?”
說完,徐氏催促丈夫過去,她就跟著過去了,
因為她知道丈夫過去,不會有好事情。
果真如楊氏猜測的那樣,半夜三更,趙雲山就沒睡覺,等著趙遠堅上門。
一聞到趙遠堅有酒氣,頓時氣得先扇了趙遠堅兩巴掌。
趙雲山怒喝,滿臉怒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呢?你說說,你在外面做什麼了?半夜三更,還喝得醉醺醺的?”
楊氏見狀,擔心兒子被丈夫打壞了,趕緊去攔著,被趙雲山甩到一邊,“你給我老實點,你再敢護著這個敗家子,我連你也打。說,我倒是聽聽,你在外面做什麼?”
趙遠堅捂著臉,跪在地上,十分委屈,“爹,您誤會我了。我真出去找活幹,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但我認識了一個不錯的朋友,就是咱們鋪子不遠處的王氏綢緞莊。
鋪子挺大,裡面都是女客。我跟他喝了兩次酒,王家公子交代店鋪裡的小夥計,來他們鋪子裡買料子,介紹顧客去我們鋪子裡買胭脂。”
聽到這話,原本還氣哼哼的趙雲山一愣,有些不相信地看向趙遠堅,“你這不務正業的性子,居然能認識王家綢緞莊的公子?”
趙遠堅頗為得意,點了點頭,“爹,你別小看我。我和王公子是在詩會上認識的。我雖然沒有考上秀才,但也是童生,我還想再努力努力,再試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