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花反唇相譏,一邊走一邊說:“這就不用二弟妹費心了,我孃家的東西,我自然有一份。可不像二弟妹,這麼多年成親,只從婆家拿東西回孃家,從來不見從孃家帶東西回來。
咱們婆婆當年臨終之前不閉眼,死不瞑目,就是心疼你拿回孃家的那些東西,你可不能忘記。要不然把你男人也氣死了,你就是寡婦了。”
周氏氣得跺腳,這趙翠花不僅有惡毒的壞心,還有一張惡毒的嘴,一說話,就能把人氣死,“大嫂,你就不識好人心,我提醒你,你倒好,卻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趙翠花頭也不回,得意洋洋地叫囂顯擺著,“那我就多謝二弟妹提醒,到時候我從孃家帶來好處,定要讓二弟妹好好看看,讓你也感受一下被孃家疼的閨女有多好。”
趙翠花急匆匆離開,回家跟男人商量。
現在秋收剛剛結束,忙了這麼天,很多人都在家裡休息,李鐵柱也不例外。
趙翠花回到家裡,發現丈夫還沒起來,十分惱怒。
如果是平時沒事,男人睡覺,趙翠花也不會亂說,但現在有大事,丈夫還睡覺,趙翠花就忍不了。
趙翠花粗暴地推了丈夫幾下,“醒醒,醒醒!”
李鐵柱被吵醒,翻了個身,背對著趙翠花,嘟囔說:“吵吵什麼的,家裡沒事,就不能讓我睡一會兒,想累死我不成?”
趙翠花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出,繼續推,“趕緊起來,趕緊來,我孃家那邊好像發達了,買了三十畝的地,那可是三百兩啊。你再睡懶覺,吃屎你都搶不上熱乎的。”
原本猶如癩皮狗一般,假裝睡熟的李鐵柱在聽到“三十畝地”,“三百兩銀子”之時,立即睜開眼睛,然後翻身過來,急忙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們一家孤兒寡母,老弱婦孺,怎麼可能賺到這麼多銀子?”
趙翠花聽到這話,眉頭緊皺,不過一想到那個弟妹會鑽營,當年的二弟就是娶了媳婦之後,家裡的日子才越過越好,家業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去年出了意外,也不會變得窮困潦倒。
那個二弟妹是個有能耐的,而且識字,年輕的時候長得標誌,談吐也好。現在到了老年,也是半老徐娘,能看出來年輕時長得好,是個愛俏的老婆子。
不過,趙翠花才不管孃家如何起來的,她就想著能不能佔便宜。
趙翠花搖了搖頭,翻個白眼,但周氏剛才說的有鼻子有眼,應該有譜,“我哪知道?自從上次回來之後,我們就跟那邊斷了。趕緊起來,咱們去打聽一番。”
李鐵柱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聽誰說的?”
趙翠花面露鄙夷,然後回答:“當然是你那個整天挑事兒,而且會貼孃家的二弟妹說的。她平時就喜歡看咱們家的笑話,所以我覺得這事情應該有譜。咱們偷偷去打聽一下,若是真的,這親戚還不能斷。”
李鐵柱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這些年家裡的日子能過起來,多虧了媳婦孃家的那邊的兄弟幫襯。只是好人不償命,那個老好人小舅子居然死了!
那個小舅子媳婦可不是省油的燈,以前看在小舅子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小舅子不在了,他們想從那邊弄到好處,就難了。
“好,咱家去打聽。”李鐵柱點頭,佔便宜佔得多了,已經習慣了。
有好處不佔,那才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