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老太和雲氏都是一愣，“靈芝，那三頭豬，真的是因為閹割，才長得快的嗎？”
雖然她們看到了豬圈的那三頭豬長得快，但畢竟是第一次，沒有經過多次驗證，她們不敢相信。
趙靈芝點頭，“當然是的，奶奶，你如果擔心，趕緊再抓幾頭小豬過來，再養養一茬閹割過的豬。”
趙老太當然明白跟當官的打交道，有很多好處。
趙家門第低，但跟吳管家如果能夠保持好的關係，以後有什麼事情，在關鍵的時候，也能出手幫助。
不過趙老太為人更加謹慎，想了想說道：“靈芝，這事情不急著跟吳管家說，等那三頭豬養到兩百斤的時候，再請吳管家。另外，出現一次這樣的事情，我總覺得不能完全確定，靈芝說得對，我要明天就去劉家村那邊抓幾頭小豬回來，再養養，經過閹割之後，如果也能快速長大，咱們再把這個法子跟吳管家說，這樣保險一點。”
雲氏也附和說道：“靈芝、你奶奶說得對。那些貴人，要的都是確定的好訊息，如果我們這邊給過去的訊息，是錯誤的，還不如不獻。”
“好！”趙靈芝雖然知道閹割過的豬長得很快，但家人還是第一次經歷，她們心裡還不確定。
跟官府相關的人，打交道，的確要更加仔細一些。
第二天，趙老太就讓趙玉啟趕著牛車，一起去劉家村，逮回來十頭小豬。現在天氣暖和，直接養在後院的棚子裡。
在趙老太去買小豬的時候，趙靈芝帶著讓木匠特定做好的工具，然後去果園，把蜂箱裡的蜂蜜搖出來，裝在乾淨的瓦罐裡，蓋上蓋子。
一個蜂箱裡足足搖出來三十多斤的蜂蜜，趙靈芝準備的罐子裝蜂蜜，一個罐子裡能裝四斤的蜂蜜。家裡現在只有四個罐子，剩下的那些蜂蜜裝在罈子裡，並且用油紙封好。
面前的大碗裡，滿滿的蜂蜜。
趙玉炎用勺子弄了一勺，嚐了一口，驚喜說道：“真香，真甜，要是天天能吃蜂蜜，喝蜂蜜水多好啊！”
趙靈芝輕笑，“你的這點要求，可以滿足。”
趙玉炎搖了搖頭，“留點給家裡嚐嚐味道就行，咱們家裡人這麼多，老弱婦孺，賺錢的門路不多。
以後我和三叔，還有下面的弟弟都要讀書，你和妹妹也要有豐厚的嫁妝。蜂蜜能賣錢，就賣掉，貪吃吃掉了，家業也吃光了。”
才九歲的趙玉炎，在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也變得成熟穩重。
這樣的成長過程雖然很殘酷，但至少讓他們懂事，讓他們知道上進，知道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
趙靈芝點了點頭，“那行，咱們家裡除了你大哥不愛讀書，三叔說你和玉成，玉年，還有玉寶都很擅長讀書。那些進士狀元之類的功名，太過遙遠，考上秀才，在我們鄉下也都是極好的，受人尊敬。”
趙玉炎點頭，“對！大姐，你說的是。有了功名在身，就算在家裡開個學館，收學生，也能夠養活一家老小。”
出身農家，他們的眼界本來就不高，與其鼓勵他們考狀元，考上談話，不如鼓勵他們考上秀才。因為身邊就有秀才，很體面。
趙靈芝還被周良才這個秀才退親了，還要防著周家那邊報復他們。從內心深處，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害怕周家那邊的使壞，令他們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