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偏生樂意槓上了喬博衍,雖說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直接用內力加速提煉,這等行為在她看來和作弊、偷懶沒什麼區別。
於是她很無所謂地放下罐子,很夾雜著醋味戲謔道,“昂~我喜歡挑事,你能拿我怎麼辦?”
沈玉擺譜的時候,全然忘了先前被他怎樣非禮的。
被逼到牆角、被輕薄玷汙,還慘遭調戲,諸多種種,皆是不久前剛剛發生過的。
“我能拿你……”
可當喬博衍想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的時候,上面傳來咚咚咚的走路聲音。
長樓什麼時候有的人?
喬博衍也是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抬頭望去,不湊巧和沈玉撞個正著。
而後沒有獲悉想要的答案,他們又是幾乎同時轉移視線去了別處。
“怎麼不說了,喬教頭?”
以不變應萬變的良好心態,意外打造了沈玉處事不驚的從容。
喬教頭不是說到點子上來,那就該好好“聽”教誨。
只不過沈玉聽是一回事,至於聽後的舉措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有人,你是不是也發現了?”喬博衍的視線不由自主偏向唯一直達長樓的地方,那是除了地表外的第二個出口。
毫無疑問,他手底下的鬼魅可以從長樓找到這裡,同樣上頭有動靜的人也尋來。
重點是,鬼魅們察看後傳來的訊息是——長樓裡外就沈玉一個活人。
連他自己來的路上,也的確是沒瞧見、沒感知到其他生人的氣息。
所以是死人?
而這樣的想法很快便被“成功實現”,喬博衍和沈玉有幸先後目睹了第一個活死人,身子挺直、四肢僵硬地出現在洞口,面無表情地對視二人。
顯然,沈玉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區區作妖的邪祟之物,算不得什麼危害。
倒是喬博衍的臉上,有那麼些微妙的表情,十分不歡迎它們的闖入。
“沈玉,”因而她是萬沒想到他主動開口求道,“記住,別讓它們過來。”
一個大男人,竟然怕這些小鬼?
沈玉頗感意外,並沒有往身份一事上推想,卻在腦中回顧這天竺葵的習性。
邪祟之物對天竺葵的影響根本沒有,況且也都被喬博衍的鮮血所包圍,就算偶有活死人碰到了天竺葵,這藥引子依然完好如初,可繼續提煉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