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閔德勇帶著一批技術指導人員趕到了佰城,準備在電子科技公司新上臺式計算機組裝專案。
耿文揚安排杜成棟帶人全面配合閔德勇的工作。閒暇之餘他詢問起閔惠最近的情況,閔德勇道:「閔惠總現在鵬城的生產基地坐鎮主持工作,莊總在港島聯絡零配件的供應。現在基地的生產已經比較順暢,她除了工廠就在家裡,生活兩點一線簡單得很。」
耿文揚又問起閔惠的感情生活來。閔德勇表情複雜道:「我妹妹一直是一個人獨自生活,沒有交過男朋友。小宋茜倒是結了婚,不過還是跟著她幹。」
沒想到數年過去,閔惠果真踐行了她的諾言。她的餘生只為耿文揚一個男人活著,再也不會接納其他男人。
閔惠比耿文揚大上六歲,過了年就要三十了。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歲,隨著年齡的增長,生育風險指數相對會上升一定的幅度,尤其是對於從未生育過的女人來說更是如此。
既然閔惠對他的感情如此堅持,耿文揚自然是感動不已。他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一直不接納閔惠,等她老去時身邊連個可以依靠的親人也沒有。到時候如果他不出面,以閔德康涼薄的本性也不會管他的姐姐,閔惠只能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床上孤零零地離開人世。
一想到那種悲涼的畫面,耿文揚心裡便有些疼。他正在暗自嗟嘆時,閔惠恰巧打來了電話:「文揚,我是閔惠。」
自從結了婚後,為了避免惹來媳婦的怨言,耿文揚跟閔惠的聯絡越來越少,即使偶爾聯絡也只限於工作方面,絲毫不涉及個人生活。
如今再一次聽到閔惠曾經熟悉的聲音,耿文揚那顆心忽然止不住地跳動起來:「惠姐,你好嗎?」
閔惠敏銳地聽出他語氣上比以前熱情的多了,心頭一動道:「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說完這句話,耿文揚不知道下面該說些什麼,一時間陷入了無言的寂靜。
閔惠主動打破尷尬道:「閔德勇帶的人在你們那兒乾的還行嗎?」
「乾的很好。」耿文揚如實相告道:「他們分頭到各個工段手把手交給職工怎麼操作,現在已經有試生產的機器透過除錯。估計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投入大規模生產了。」
「那就好!」閔惠又道:「前一陣胥文傑炒股破了產,聽說賠了個一乾二淨。他在港島呆不下去,已經孤身一個人回老家了。」
胥文傑如今是個聽上去有些陌生的名字,耿文揚想了想才道:「哦,是他呀!股市無常,輸贏很正常。我怕你們陷進去,所以很早就要求你們不能進入股市。」
「股市是很掙錢,但是的有大心臟才行。」閔惠笑道:「其實我瞞著你也往股市投了點錢,不過是我自己的錢,跟公司沒有關係。」
「哦?」耿文揚詫異道:「惠姐,你膽子還挺大的。」
「嘻嘻……」在耿文揚面前,閔惠卸下了所有偽裝,巴不得跟他多說上幾句體己話,當下道:「我掙了大概有個二十來萬。後來看到行情起起伏伏捉摸不定,擔心再賠進去,乾脆一咬牙獲利了結就不再炒了。」
在股市裡暫時掙到錢不難,難的是從此獲利了結不再涉及其中,否則掙的那點錢早晚都會再賠進去,到最後甚至連本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從某種意義上說,股市也是個很考驗個人見識、貪婪、意志和決心的地方。
「九月初莊曉夢結婚,你過來嗎?」閔惠又問道。
莊曉夢在港島找了個星州華人,據說是搞什麼船運公司的。他們預定於九月八日在港島舉辦盛大婚禮,邀請耿文揚到時參加。
耿文揚作為莊曉夢的發小和生意合作伙伴,拿到邀請後不好意思說不去。更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