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甘若蘭醒來後依然心氣難平,故意賴在床上沒有起來,也沒有像往常一般給丈夫準備早餐。她以為一夜過後耿文揚會像以前鬧彆扭一樣主動向她認輸服軟,低三下四哄著她開心了事。
沒想到的是,人家並沒有來哄她高興,甚至連早飯也不吃便出了門。等到家裡安靜下來以後,甘若蘭終於害了怕,心道:「文揚這傢伙怎麼這麼犟,來哄哄我說兩句好話都不會嗎?」
意興闌珊起了床後,她來到餐廳尋思著胡亂弄點飯吃,卻發現切諾基的車鑰匙放在茶几的醒目處。
「哼!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倒是沒有忘了我。」甘若蘭見耿文揚還在處處想著自己,登時心生底氣道:「今天我就搬回家去住,非逼著他去我爸媽那兒低頭認錯不可!」
當天她沒有去文揚控股集團公司總部上班,而是悠閒自得地在家裡舒舒服服呆了一整天,傍晚時分開上車去了爸媽家裡。
耿文揚下班後開著公司的林蔭大道回到家時,方才發現妻子居然人去屋空,連去了哪裡都沒有告知一聲。不過他很快猜到甘若蘭極有可能去了岳父母家,不放心的情況下又趕緊開上車趕到了栢城分局宿舍,直到看見院子裡停著自己那輛切諾基方才鬆了口氣。
他不願去岳父母家遭受白眼,略略遲疑後又扭頭開回了玉蘭花園小區。
今晚上顧炳銘有案子要處理,因此家裡只有甘芮和顧培騰兄妹共進晚餐。她見閨女突然回家吃飯,而女婿卻始終不見身影,不禁懷疑道:「蘭蘭,小耿怎麼沒來啊?」
甘若蘭略有情緒道:「他不來就不來,我管他呢!」
「怎麼。你們吵架了?」甘芮敏銳地瞧出閨女話語中帶有火氣,有些不快道:「他是不是嫌你把車給了你哥啊?」
顧培騰聽到這話登時豎起了耳朵。甘若蘭道:「不是,是因為……他不願意在咱家過年。」
「哼!」顧培騰聽罷不屑一顧道:「一個初中生,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才娶了我妹妹,讓他來咱家過年是看得起他,還拽的什麼拽啊?」
甘芮被兒子的話勾起了怒火,憤憤然道:「是啊,就他這樣的誰稀罕要?他要是再不知好歹,你就跟他離婚!」
「離婚!?」甘若蘭登時大驚失色。她雖然跟丈夫鬧彆扭生悶氣耍小性子,但絕沒有想到離婚二字。若是他們離了婚,甘若蘭可以肯定,耿文揚很快便可以找到可人的伴侶,而她卻是再也不可能遇到像丈夫這般優秀的人了。
顧培騰聽到母親說出離婚兩字,腦筋一轉道:「聽說耿文揚身家有好幾千萬,蘭蘭要是跟他離了婚,怎麼也能分到一半財產。那樣的話,蘭蘭可是要成了千萬富婆了!」.c
甘芮聞言登時眼前一亮:「是嗎?小騰,蘭蘭真能拿到耿文揚的一半財產?」
「那是當然。」顧培騰十分篤定道:「按照米國的法律,只要沒有進行婚前財產公證和簽署協議,婚後兩人的所有資產都屬於夫妻共同財產。」
「那是米國,又不是咱們。」甘芮有些失望道。
「咱們國家的法律也是這麼規定的。」顧培騰解釋道:「我有個同學是律師,曾經給我們說過類似例子。只要是蘭蘭沒有過錯,耿文揚想離婚的話必須拿出至少一半的財產來補償她。」
「哎呀!這可是好!」甘芮立時眉開眼笑道:「這下子不但你上學的錢有了,辦公司做事業的資金也有了,而且肯定是花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