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夢境裡面多麼的精彩旖旎,醒來後卻殘存不了多少片段。現實世界和夢境之間的通道太過狹小,以至於不能夠讓你把完整的夢境全部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在夢中蝕骨溫柔的包圍中宣洩完激情之後,耿文揚在黑暗中猛然警醒。他坐起身呆了半晌兒方才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搞的?”他有些懊惱道:“我怎麼會夢遺呢?太可笑了吧?”
耿文揚去洗手間簡單衝了個澡,回到床上暗忖道:“看來我對惠姐的美色確實抵抗力不夠。但我的這具身體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對美麗成熟的女性產生些許佔有的念頭也是情有可原。”
“小惠姐命運已經夠悲催的了。”他兀自思量道:“將來或許我會跟她有突破界限的可能,但現在決不允許,否則跟趁人之危玩弄女性的羅必達有什麼兩樣?”
胡思亂想中,他好不容易再次進入了夢鄉。萬幸這次沒有夢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順利地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七月七日是高考的第一天。考生們進考場的同時,耿文揚終於等來了鄭柏生的電話,當即騎上大金鹿匆匆趕到了礦北區站南街道辦事處。
站南街道辦事處有自己的一個獨立小院。耿文揚趕到時見院門口聚集了二三十口子人,一大群男女老少簇擁在維持秩序的門衛跟前正激動地訴說著什麼。
耿文揚雖然好奇但不敢多管閒事,向另一個看門的門衛客氣地說明來意,登記後推著車進入了小院。
小院裡除了大門那一側外,其他三個方向各有一排帶廊紅磚瓦房。耿文揚打問著找到了鄭柏生所在的辦公室,剛要抬起手來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師兄火氣不小的聲音:“既然群眾來辦事處反映問題,那你們就要想辦法去解決,而不是在這裡光說自己有什麼困難。”
耿文揚抬起來的手遲疑了一下,聽的裡面有人在辯解著什麼,但話還未說完就被鄭柏生打斷道:“我要你是來出主意想辦法的,不是要你來抱怨群眾態度有問題的。人家職工沒了工作能沒有意見嗎?我們得想辦法趕緊去溝通解決,儘可能地幫著職工找到新的工作,不能高高在上坐在辦公室裡抱怨人家不配合。”
耿文揚知趣地閃在了一旁,一直等到房間內溜出來兩個灰頭土臉中年幹部模樣的人,方才敲開門走了進去。
鄭柏生辦公室的傢俱陳設出奇的簡單。對著房門放著一張老式的寫字檯,上面還鋪著時興的玻璃板。門邊則是一張硬式沙發和兩把椅子,再就是東牆邊豎著一排檔案櫃和臉盆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鄭柏生見進來的是耿文揚,趕忙站起身打招呼道:“文揚,你來了!”
耿文揚笑道:“師兄,領導的氣場很足啊,嚇得我都沒敢進來。”
鄭柏生明白他說的是剛才自己發脾氣的事,呵呵一笑道:“你進來的時候也瞧見了,煤球廠一幫子下崗的老少爺們把我們大門都給堵了。我把廠長和書記喊來幫著解決問題,結果這倆人不但不主動想辦法出主意,還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耿文揚進門之前已經拿定了主意要幫鄭柏生解決眼前的難題,當下道:“師兄,商品交易市場開起來後需要一批後勤服務人員,可以讓煤球廠的工人來我這裡幹。”
“咦?你這倒是個好主意。”鄭柏生思量道:“煤球廠正好在國道旁邊,離得火車站也不遠,交通非常方便。我看不如你就把交易市場放在那兒得了,反正那個場地現在也閒著沒用。”
“哦?”耿文揚頓感興趣道:“那塊場子有多大?”
鄭柏生回憶道:“大概三百多米長,寬好像也是三百來米,面積有個大約一百三十多畝地。”
耿文揚關心道:“那塊土地的性質是工業用地還是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