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理當書閣’的方向,不止一次的思考著是否直接將這三顆玉石子拿給劉公公看一下,若當真是春霞舊物他必當是認得。
或是被宮人偷出,或是饋贈他人,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春霞之物。翡翠質地雖美,也無比的珍貴,但並不是非常精緻的雕工確也是平常之物,這樣,她也就不在心存疑惑。
她知道,他無數次的站在死亡的邊沿線之上,一腳站在這邊,一腳站在那一邊,而死亡卻不會因為頻繁的次數而放過他,總有一次,他就會回不來的。
而她,要儘快的、儘早的解開這個迷團,告訴他這玉石子的秘密,很有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被矇在鼓裡。若是知道十之一、二,很有可能他不會將這三顆玉石子送給她。
冥冥之中,她總覺得解開這三顆玉石子之迷團是她的使命。
若是這三顆玉石子還在他的手中,或者說送給了別人,當然,她知道他也不可能將此物送給別人,他之重物也只會給她。
但也只是這般的假想,誰又能發現此物與春霞有所關聯呢?即便是真的聽說了什麼,又怎麼可能入得宮中前來尋求答案?
就連身為太子妃的她對春霞的往事都知道得少之又少,可見宮中有幾人知道得詳細,又有誰會輕意的道出呢?
太子的生母幾乎可以確定為奶孃,她有把握這樣的確定。
那麼,沈梅霞生子過後不過是們份低了些,孩子過繼到她的名下就跟在她的身邊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二十年以後,最不濟沈梅霞就是這個奶孃的縮影,她這樣的想著。
看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開這個迷團,確定此物到底是不是春霞之物?暫時只拿出一顆,見劉公公,她確定下來這件事。
“娘娘,站半晌了。”灰蘭知道太子妃在思事,剛剛一直也沒有說話。
“天氣悶熱,書閣當中閱讀可納涼,晚膳前來此閱讀。”太子妃說道。
“閱讀是好習慣,任何時候都是,我想著這事。”灰蘭道,“早起來所聽之謠,定是出自方嫣紅之口,她實在是太可笑了,就連編出來的瞎話都可笑至極。”
“淑妃建議奶孃搬出延慶宮,皇后欲我與太子商議定奪後回報。”
太子妃道:“皇后說這事之前有一比,將奶孃比喻成一顆粗壯、醜陋的大樹,外貌看起來粗壯、醜陋,但內心卻正直誠懇。”
“是啊,這個比喻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妥的,或者說是我思慮狹窄,僅限於想得這麼多。”灰蘭道。
“這個比喻確實聽起來無有不妥當處,奶孃外表的古怪也可形容為醜陋,雖不慎瞭解,料其內心也如皇后所說,是正直誠懇的。
但是,若是將前後聯絡起來,就覺事情不簡單。你看旁邊這一棵樹可談得上粗壯,將它挪走,費力不說,挪走後可還能得活?”太子妃若有所思,指著一不遠處一棵大樹問道。
“必是先得剜土,而後斷其根方能挪走,無根之樹,怎麼個得活之法?”灰蘭鎖著眉頭道。
“謠起,自然不會自行的消失,暫觀其變。”太子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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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小歇。
熱得身上發粘,不知不覺得令人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