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跟個機關炮似的開始衝著季風瀾吐槽:“臥艹,季風瀾你不是吧,你現在的口味已經這麼重了嗎?這樣的你也下得去手?”
季風瀾毫不留情的踹了那個段縱一腳:“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讓你過來是有事要向你問問清楚。”
段縱知道季風瀾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再開玩笑。
他扒拉掉沙發上的一些報紙,騰出了一塊空地坐了上去,吊兒郎當的翹著腿說:“想問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三是你找的?”
季風瀾剛問了一句,原本還信誓旦旦的段縱就心虛的放下了高翹的腿。
看到他這幅神色,季風瀾也心中有數了。
確實是段縱乾的,沈瑤沒冤枉他。
他煩躁的看了一眼沈瑤,繼續問:“我明明讓你先不急,為什麼擅作主張?”
段縱的氣勢更弱了,他眼神飄忽的顧左右而言他的小聲辯解:“那你心中有事兒呢,做兄弟的當然得為你排憂解難。”
“段縱,說實話,別跟我撒謊。”季風瀾那種收斂了好幾天的冷漠又散發了出來:“你很瞭解我,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同樣瞭解你。”
沈瑤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場興師問罪。
她覺得季風瀾可真會作戲,當著她的面兒來這麼一出是幹嘛?
想撇清關係?
被識破了的段縱不說話了,他視死如歸的拿起旁邊的一張報紙蓋住了他自己的臉隔開季風瀾咄咄逼人的目光。
隔了半晌,他才悶聲悶氣的說:“哥們兒,其實你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