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中杜文瑞沒能借助偃甲陣的力量對你造成傷害。那這日昳時的課程,杜文瑞必然會想方設法的予你不快。你得好好想想,如何能讓杜文瑞的奸計落空。”
“以及,杜文瑞也不過是杜尤溪的馬前卒。杜尤溪這個人,你也得防著。”
“知道知道。”唐瓊音表示這些人都是小意思。而現在最重要的,反而是司煊的身體。
“你到底要不要緊?日昳時的課程你能來嗎?”
司煊點頭,“我只需要調息兩刻鐘便好。我調息時,不習慣有人在身側。”
唐瓊音,“……”
既然司煊都已經把逐客令說的這般明顯了,那她若是繼續強留,怕是會惹人不悅。
唐瓊音也只好從澡池裡起身,“那我走了?”
“嗯。”
司煊沒有半分挽留的意思。
唐瓊音也只能嘆了口氣,從澡池裡爬了出去。在爬上乾燥之地的第一秒,她便用闢塵訣將身上溼漉漉的水氣給清理乾淨了。
眼見司煊確實沒有再與自己聯絡情感的樣子,唐瓊音遂也不再留下煩他,而是如他所願,轉身離開。
在她離去的那刻,魂殤缽的紅光便瞬間籠罩到了院落的上空。
所以,唐瓊音沒瞧見的是,紅寶華光一旦籠罩,司煊便再也不強忍身體裡爆躥著的幽冥魔氣。整個院子也被這股黑氣衝襲,稍稍有點子靈氣的房屋擺設,全都被這股魔氣擊碎成粉末。
不過這爆發場面,唐瓊音全然不知就是。
她只是安靜離開院落,預想回到自己的屋舍,準備下午的課程。
雖然她內心還是有些擔心司煊的身體,但以她千凰炫瞳術之能,也察看不出司煊受了很重的內傷。那輕微的氣血翻湧,確實也只需要兩炷香的時間,便能調息完成。
所以既然司煊不想讓她繼續待著,那她走便是。
卻不料她出了門。
姜毓竟然還在門外守著。
也不知道她跟司煊與唐衛珺的對話,姜毓聽到了多少。反正唐瓊音跟唐衛珺鬧的正歡時,姜毓便偷摸著離去了。卻原來這小姑娘竟然就在門外,也不知她聽到了唐家的內務事,心中又是作何想法。
姜毓瞧見唐瓊音的第一眼,便伸出了三根手指頭髮誓,說,“你們的事兒我一句都沒有聽見!且我耳朵裡還塞了棉花,你看!”
姜毓說著就把耳朵裡的棉花拿出來給唐瓊音看。
唐瓊音卻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是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