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唐瓊音自個兒，她早就頂撞杜文瑞了。
沒辦法。
既然小美人願意去藏書樓受這個苦，那她便捨命陪美人吧。
唐瓊音在司煊的拉扯下，閉上了頂撞杜文瑞的嘴。
然後默許了杜文瑞的安排。
就是唐娉婷看著她的目光，分外怨毒。
但唐瓊音早就習慣，唐娉婷這般怨恨自己。
所以她這點子憤恨，唐瓊音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是。
二人一前一後，走向通往藏書閣的路上。
司煊這一路都沒講話。
唐瓊音亦步亦趨地跟在司煊後面。
並想要率先打破尷尬。
當唐瓊音正愁要如何讓場面不至於太尷尬時，誰料司煊卻率先開了口。
“你不必感到抱歉。”
他突然道，“表面上，我雖然是在幫你說話。但實際上，我是追求真理。”
司煊一個人走在前頭，唐瓊音也瞧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你所說的學論，本就是前人提點過的問題。”
“是杜文瑞所知甚淺，還不分青紅皂白地責怪先人之觀點。”
“我看不下去，這才把話說出來。”
“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於我。”
得，唐瓊音這什麼都還沒說呢。司煊就已經把話全都給說完了。
而後他又道。
“就是，以你之個性，你本不用過來陪我清點書冊。所以如今，反倒是我拖累你了。”
“哪有。”唐瓊音安撫著司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