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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我們自己下海胡亂撲騰，可以搭上你們的順風船自然是更好的。趁著我和你姐夫還年富力強，拼得動的時候，放手去S市拼一把賭個大的。正好我們兩個都離開廠子了，那二十平方的房子由著我們廠子收回去就誰也不用惦記了。”
夏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頗有一種寧可東西我不要了，也不能便宜你了的快意。
“你為什麼不要？”夏媛卻不那麼想，“姐，你跟姐夫就是停薪留職那關係也還在廠子裡面啊，你可別犯傻，房子誰還嫌棄多呢？”
“我們已經在井頭村蓋了新房子，那二十平方有沒有其實已經無所謂了。留著讓我公婆可勁的鬧騰，還不如不要了來的清淨。”夏娜到底還是有點賭氣的成分在。
“......”
夏媛也有點頭痛了，皺著眉頭想了下。
“要不你和姐夫就去跟你公婆說，那二十平方的房子已經被你們用五千塊錢賣給我們家了。到時候有合適的人家，我叫陸愛國出面把房子租出去，對你們來說多少也是筆進項。”
“可是那樣我怕我公公婆婆會鬧上門來說難聽的話。”夏娜猶豫了。
“不怕他們，事情說出來看誰更丟人。”夏媛並不在意。
夏娜點點頭，“那我回去問問你姐夫的意思。”
......
“我們一起去S市。”
顧天明一下子站起來，看著窗外，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就非常確定的對夏娜點頭，下了這個會影響到他下半輩子生活品質的重大決定。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真的不怕？”夏娜看一眼顧天明，之前他們一直在爭論到底由誰離開廠子出來擺個攤子做生意的話題。
出去擺攤說實話是能賺錢，可是也叫人看不起，特別是如果遇上熟人就更是挺丟臉的一件事。所以兩人都有點捨不得對方出去丟那個臉。
“我怕。”
顧天明在夏娜面前一點都沒有避諱自己的害怕，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對未知的未來不感覺到害怕呢？可是怕又能怎麼辦？不去拼一拼他怎麼甘願？難道真的要一輩子被別人，甚至被父母、兄弟姐妹都看不起？
“可是我更怕你跟著我，一輩子都要被人看不起。”顧天明摸著夏娜的頭髮，眼睛裡都是歉疚。
“我們其實也未必非要去S市，就在海城也可以。到時候只要我一個人就行。”夏娜雖然在夏媛面前腦子一熱說出想去S市拼搏一回的話，但是回來仔細一下又難免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