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項鍊我已經戴著了,還有,最貴的那件衣服商標也已經剪掉都穿在身上了還怎麼退?
齊心柔把到嘴邊的這些話嚥下去,反正到了手的東西休想她放手,等以後加倍還?哼,男人的話要是可靠母豬都能上樹。但是她也大可不必這會就跟著翻臉,她可以先打探下訊息再說,如果事情不大她何妨裝一裝“賢惠”。
買的那些東西推掉是不可能了,大不了到時候碰面了再用這樣的藉口,對了,到時候還可以說那幾件衣服她全部都已經下水洗了退不了。
齊心柔想好了,心下定了定改成擔心的語氣,“嗯,承業我聽你的,怎麼會忽然這樣了?情況嚴不嚴重?可惜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沒什麼大事,做生意這種週轉不靈的事很經常的,你別多問了,說了你也不懂,你趕緊捉緊時間把東西退了晚上把錢帶回來,我過去等你。”
聽見齊心柔應的爽快,語氣裡也帶著擔心,百里承業總算好受了一些。臨掛電話之前他忽然又道:“對了,你放在衣櫃裡的那張剛存沒多久的十萬塊錢的存單我已經先取出來應急用了,等以後加倍補給你。你再把之前存的錢也先取出來給我應應急,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百里承業的想法裡,齊心柔從高中的時候就跟了自己了,這些年自己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她現在都能偷摸著攢下錢,按說之前的肯定也不少,那些說來都是他的錢,所以百里承業張口朝齊心柔要起錢來沒有半點的心理障礙。
“啊,那十萬塊錢你給取出來了?”齊心柔卻聽得心肝兒顫了一下,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百里承業一下子不悅起來。
“那些錢不是我存下來的,平時你給的錢我都花了,哪裡還有剩下的?那筆錢其實是我爸媽的錢。”
電光火石之間,齊心柔不想馬上就撕破臉,但是又實在不甘心自己辛苦“省”下來的錢就這麼不屬於自己了,於是哭喪著臉解釋道:“那些是我爸媽一輩子的積蓄,加上我爸廠子給的買斷工齡的錢。前段時間我爸媽叫我幫著存銀行的,你也知道我是獨生女所以就存了自己的名字,昨天我回去我爸媽還問起來朝我要存單呢,我說忘記帶回去了我媽還罵我不長記性。”
原來是這樣。
百里承業一下子把自己昨天對齊心柔私底下存私房錢的那點子不滿抹掉了。
齊心柔的爸爸買斷工齡的事他知道,那時候他還聽她抱怨說她爸爸在廠子裡幹了一輩子了,結果就只拿回來幾萬塊錢,他還安慰她來著。百里承業的聲音於是也柔和了一些:“原來是這樣。不過,柔柔這錢你......”
“承業,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你對我那麼好,為了你我心裡什麼都捨得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媽那人就是個小市民,平時買個菜為了一毛兩毛,一分兩分的都會跟人吵上半天,要是我不把那存單拿回去就怕她鬧起來到時候連我的面子都不顧,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齊心柔嚶嚶的哭起來,心裡替自己剛到手還沒戴熱的這條白金項鍊,和那幾件還沒來得及上身的衣服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