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在造浪池中正練得興起,突然間水波平息,造浪機的轟鳴聲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
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六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渾身的痠痛突然一起湧來,張嶽幾乎是從池子裡爬出去的。
換衣服的時候,張嶽悄悄服下一顆培元丸。
雖然培元丸已經無法繼續強化自己的體質,但是可以恢復體力,對肌肉受到撞擊產生的淤傷也有一定作用。
從更衣室出來,迎面遇到一個大美女,氣質姿容像超級明星一樣,心中剛剛驚歎極道院中還有這麼漂亮的學姐,突然認出來,這不是上次江中練掌,以為自己投江,跑過來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的綠裙女子嗎?
“是你?”
“嗯,你是叫張嶽吧?”
“是。”
張嶽心中猜疑,難道是來找自己麻煩?上次因為誤會,自己可是將她一掌震昏落水,救人的時候好像還有些身體接觸。
張嶽打過架就忘了,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當時也沒有留名字,在他想來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萍水相逢的兩個人,以後再遇見的機會也不大。
結果沒想到世界這些小,才一個多月又在極道院撞上了。張嶽轉念一想,上次練掌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對方如此年輕又是武師,是極道院的學員的機率極大,自己早就應該料到的。
“我叫趙清荷,上次的事情是一場誤會,我打壞了你的東西,這個賠給你吧。”
趙清荷的話大出張嶽意料,他接過一個小瓶子,問道:“這是什麼?”
“一點傷藥,擦在淤青的地方。我們練武之人經常受傷,還是要注意保養,否則積累下暗傷,將來會很麻煩。”
“謝謝你,其實上次的事情我也有莽撞的地方,對不起了。”
“沒什麼,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張嶽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只是佔了內勁比較強的便宜,真打起來恐怕不是你的對手。”他不是故意謙虛,光憑著趙清荷能夠凌波渡水的身法,戰鬥時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上次是事出突然,和自己的春潮三疊硬拼了一記,根本沒有發揮出身法的優勢。
趙清荷說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能打出春潮六疊,在極道院學員裡也是有數的高手了,一個月後的學院擂臺賽上一定會嶄露頭角的。”
“學院擂臺賽?”
“嗯,每年會舉辦一次,一般在新生入院後的一個月,到時候你可不要輕易被人打敗,我還要和你再比一場呢。”趙清荷其實對上次的失敗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從小到大她都是武道天才,從來沒有輸給同齡人過,除了張嶽。
“好啊,到時候我們再較量一番。”張嶽也有點躍躍欲試,趙清荷的身法驚人,是個難得的對手。凌波渡水啊,這本來應該是武道大師才能做到的事情,一定是絕頂的身法秘傳,才能讓趙清荷在初級武師就能施展出來,和這樣的對手比鬥,自己的收穫一定不小。
兩個人接著順口討論起武技,一個家學淵源,眼界開闊,另一個有武道傳承,掌法精神,一番交流後都覺得獲益不淺。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改日再繼續討論吧。”趙清荷說道。
“好啊,我應該天天都會來這裡練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