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再試試這個。”
張嶽祭起岱君劍,劍勢重如山嶽,化成一道光幕從天而降,血焰神君化身的血影一下子動作凝滯,彷彿被凍結住了一樣。
血焰神君大為驚怒,他化身血影后一般的攻擊無效,但是這柄新出現的飛劍卻能影響到自己。
這時火雲劍振動著飛射而來,劍身火光迸發,雷音陣陣。
“小輩別太猖狂了,看劍。”
血焰神君鐵青著臉,釋放出了自己的血河飛劍。
血河劍出,天空都為之一黯,無窮的紅雲升起,彷彿沸騰著的血光,將大地都對映成一片紅色。
火雲劍、岱君劍飛射相迎,三把飛劍在空中激烈拼殺。
剪影神君和五毒尊者在數百里外堵住了羅旬,正在激鬥。
剪影神君突然驚咦一聲:“血焰怎麼對付一個結丹期的小輩還要用血河劍?”
五毒尊者搖搖頭,臉上也是疑惑不解。
只有羅旬的眼神一亮,如果血焰神君被纏住,自己就多了幾分逃出圍困的希望,要是血焰神君趕來,被三個同階敵人圍住,那就一點生路都沒有了。
另一邊畫皮夫人也追上了廉槎,手掌一揮,無數金光向廉槎飛去。
“金甲蟲而已,想要對付老夫沒那麼容易。”
見到只有畫皮夫人追自己,廉槎心中大定,他和畫皮夫人甲板的孤煙叟結識多年,對其手段自然頗為了解,見到金甲蟲飛來,揚手打出一蓬黃色粉霧。
金甲蟲撞入粉霧中,頓時吱吱慘叫起來,一蓬蓬像雨點般墜落於地。
“你倒是早有準備啊,老朋友。”
廉槎眼皮一翻,喝道:“畫皮,你一人還想攔下老夫不成?也太小看我了吧。”
畫皮夫人輕輕一笑,不急不躁地說道:“哦?你覺得我攔不下你?”
“你我境界相同,你的手段我也大多知曉,難道你還有什麼秘術不成?就算有,老夫也不是沒有壓箱底的手段。”
廉槎說得頗為硬氣,神識卻不停觀察其他方向的動靜,生怕其他幾個九幽宗魔君趕來,或者有其他埋伏,同時暗暗將一柄飛刀法寶攏在袖中,只待機會合適就要暴起攻擊,為自己殺開一條生路。
畫皮夫人笑得花枝亂顫,她雖然是幾百年的老怪物了,但是臉容還和美豔少婦一樣。
“廉槎和廉槎,你熟悉的是孤煙叟,可不是本夫人,也罷,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
話聲剛落,畫皮夫人揚手丟擲了飄飄蕩蕩的一團東西。
廉槎定睛一看,竟然是幾張揉在一起的人皮!
人皮散開,在風中鼓脹起來,一共有三張,分別是一個赤臉老者、黑膚大漢和白皙美女,人皮在風中抖動,從頭到腳俱全,臉上的神情都栩栩如生。
廉槎死死盯著赤臉老者,失聲道:“八十年前失蹤的眉山散人?竟然是被你所害!”
眉山散人也是一位元嬰期修士,廉槎和他曾有數面之緣,八十年前眉山散人就失去了音訊,有傳說他去了銀心帝國,想不到已經遇害。
風越來越大,三張人皮像是真人一樣行動起來,眉山散人的手腳在空中揮動,就像是仙人在風中舞蹈一樣,一道道光華向廉槎疾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