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飛蘭繼續講述:“九幽宗如此殘暴,當然不滿者極多,可是沒有人是九幽老祖的對手,敢反抗的人都死得極慘,連神魂都不得安寧,直到三百多年前九幽老祖突然失蹤,據說是練功出了岔子,可能已經隕落。”
“所以織神教就趁勢興起了?”張嶽問道。
“不錯,當然過程也是一波三折,九幽老祖雖然不在了,他的弟子們也有好幾個元嬰神君,好在他們為了爭奪宗主之位起了內訌,當年織神教和七色盟聯手攻破九幽宗山門,將殘餘的九幽弟子趕到了偏遠的星域。”
“血焰宗是怎麼回事兒?”
“血焰神君當年爭奪九幽宗宗主失利,一怒之下自立門戶,明面上血焰宗和織神教還是敵人,但其實雙方暗中往來,在覆滅九幽宗的時候起了很大的作用。”
“原來如此,所以血焰宗對我們動手的時候,織神教不聞不問。”
“嗯,不過現在形勢發生了變化。”
“血焰宗野心膨脹,聯手妖族開始為難織神教?”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光是血焰宗和妖族,織神教還不至於如此緊張,但是近年來九幽宗的殘餘又開始蠢蠢欲動,而且——”
郝飛蘭的神色凝重起來,加重語氣道:“有傳聞,九幽老祖又回來了,他正在整合九幽宗以前的勢力,血焰宗已經重新投入他的麾下!”
“可靠嗎?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約半年前得到的訊息,確實九幽宗在死灰復燃,但是真的九幽老祖歸來,還是別的什麼人打著他的旗號,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能讓血焰宗重新投附,這個人就算不是九幽老祖也絕對不好對付。”
“是啊,所以織神教派我來了,這個時候多拉攏一點助力總是好的。”
張嶽想了想,做出決定:“結盟的事情還是算了,我也沒本事拉來銀心帝國的直接支援,不過雙方可以進行一些合作,比如我自信煉丹還有些本事,織神教可以提供丹材由我來煉製,還有雙方的弟子可以相互來往,我派出去的弟子不會參與宗門間的爭鬥,織神教派到我這裡的,我保證他們的安全。”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郝飛蘭一口答應,織神教也沒指望能透過張嶽拉上銀心帝國的線,畢竟離得太遠,銀心帝國不可能直接派來修士干涉這邊的爭鬥。不過即使是九幽宗也不敢隨便得罪銀心帝國,得到張嶽的許可後,這裡可以作為織神教的一條退路,一些核心的年青弟子和宗門傳承之物可以轉移過來,未慮勝先慮敗,就算和九幽宗的爭鬥失敗了,將來宗門還有復興的希望。
談完合作的事情後,兩人放鬆了下來。
郝飛蘭道:“公事說完,該說私事了。”
“私事兒?”
“對,以前我和你說過,我得到過一位碧落宗真人的指點。”
“沒錯,我正要問你此事,碧落宗的本宗現在遷移到了何處?你是在哪裡遇到那位真人的?”
張嶽出外時也打聽尋找過,但都沒有得到過遷移離開的本宗訊息,所以郝飛蘭這次來訪才會熱心接待。
“指點過我的那位白羽真人,碧落宗……現在只剩下他一名修士了。”
“什麼!”張嶽感到心臟漏跳了一拍,一個詞跳進他的腦海: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