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麼辦?飛梭已毀,我們進不了血河,那個沒用的奴才也死了,難道我們要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了?”安師妹頓足道。
鄔師兄一臉怒色,恨聲道:“不要緊,我們就待在此處血域中修煉,時間長了自然會帶上本地靈氣的氣息,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開啟通道到外界去了。”
“那豈不是要好幾年?在這種破地方!”
“哼,等我出去,一定要找到那個張嶽的家人朋友,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好,到時候就把他們全部變成血奴。”安師妹也惡狠狠地說道。
兩個人無奈地回到地面,佔據了天鏡神宮,暗自修煉等待能開啟通道的日子。
張嶽被血河沖走,身體載浮載沉,根本分不清身在何方。
血河中壓力極大,張嶽的身體被壓得咯咯直響,同時血氣不斷滲透入體,讓人燥熱得想發狂。
用盡最後一點真元,張嶽召出了百音鞭,讓它成螺旋形將自己的身體捲了起來。
百音鞭這件魔道法器在血河中倒是如魚得水,歡騰不已,有它護在外圍,血氣和血河的壓力都擋住了。
張嶽稍稍緩過一口氣,取出恢復真元的丹藥服下,然後閉目養神。
既然已經掉進了血河,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看自己會被衝到哪裡。運氣好的話幾分鐘就能出去,運氣不好漂流幾十年都有可能。
張嶽的運氣還不算太壞,漂流了三天後血河在一個拐彎的地方將他甩了出去,倒了一處不大的血域。
這處血域只有幾十裡方圓,像個懸在無盡虛空中的血球,張嶽遇到了和那兩名血焰宗弟子同樣的難題,他受到此處靈氣的排斥,無法開啟到外界的通道!
在焦灼中過了十幾天,張嶽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胸口的血蓮也漸漸褪去。
異變突然發生,一直以來像是古井無波般的血域忽然動盪起來,在血域中心出現了一個缺口,血水正從那裡漏走。
是有人在外邊開啟了通道,收取血域中的血水!
張嶽一個移形換影遁法,瞬間閃入缺口。
一陣天旋地轉後,張嶽隨同血水一起衝出,他的身體撞到了一面石壁後停了下來。
摸著冷冰冰的石塊,張嶽的心情卻是欣喜若狂。
頭頂傳來一陣桀桀的笑聲,有人在大聲說話。
張嶽施展了一個通神術,立刻聽懂了對方的語言。
“你們這些罪人,就讓你們在這血獄中泡著清洗罪孽吧,哈哈哈。”
神識展開,這個所謂的血獄其實就是一個四面石壁的血池,石壁上還刻著符文,應該是開啟通道吸取血水的作用。
發動法陣的人說完話就走了,沒有注意到張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