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何不顧張嶽的勸解,帶著兩名司機就上了天台。司機是他的家族特聘的好手,有八級武徒的實力,有了他們兩個押陣,王何的膽氣更壯。
其他同學跟在後面,聲勢倒也不小。
和王何約斗的幾個人已經等在天台上,張嶽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範平,果然是自己極道院的同學。
範平也看到了張嶽,露出詫異的神情:“張嶽,你怎麼在這兒。”
“範平,這幾位是我朋友,一起在這裡吃飯,是不是大家有什麼誤會?”
“誤會?”範平伸手一指王何,“你的這位朋友說極道院是破爛學院,我們都是二流貨色,你說這是不是誤會?”
張嶽大皺眉頭,這事兒不好辦了,想不到王何如此不知深淺。平心而論,如果自己不認識王何,聽到他如此胡言亂語,同樣會出手教訓他一頓。
張嶽還在想辦法,王何自己不知死活叫了起來:“廢話少說,要打就早點打,你不是說極道院挺強嗎,打一場不就知道了。”
範平還沒說話,有一群人呼啦一下湧入天台。
“陳經理,您怎麼來啦?”王何認出其中一人是自己認識的飯店經理。他以為對方是來給自己撐場子的,滿面笑意迎接上去。
陳經理看看王何,面色怪異,沒有說話。
一個大背頭,衣裝筆挺的中年人,對著陳經理問道:“要和範公子約斗的就是這個人?”
“是,常總。”陳經理苦笑道。
“可笑。”這個被稱為常總的人理都不理王何,徑直走到範平身前:“範公子,鄙店招待不周,讓一些淺薄人等驚擾了公子,罪過罪過。”
範平微笑道:“不關常老闆的事情,我借你的地方活動一下手腳,你沒有意見吧?”
“哈哈,能一瞻範公子的身手,是常某的榮幸,您就是把我這個小店拆了都沒問題。”
兩個人在那裡談笑風生,王何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可是知道這家飯店的背景深厚,陳經理只是這裡的一個管理人員,多少公司老闆都要巴結,他也是陪著父親在這裡宴過幾次客才認識的。他親眼見過,有一次一個道上的老大喝醉了,對迎賓小姐動手動腳,陳經理不動聲色打了個電話,頓時來了一批武館的狠人,將那個老大和幾十名小弟打得鬼哭狼嚎,隨即警察上門,把所有涉事人員帶走。
後來聽說,武館的人第二天就沒事兒放出來了,那個老大被查出許多黑歷史,直接轉送監獄。
經理就如此,飯店的老闆該是何等手眼通天之人,可是他竟然在那個範平跟前,隱隱處於弱勢。
王何的酒頓時就醒了,背後冷溼了一片。
“這個和我約斗的,到底是什麼人?範,姓範,東海市有哪個有名的家族姓範嗎?”王何的腿不由自如哆嗦起來。
範平問常老闆:“和我約鬥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常老闆知道嗎?”
“他啊,家長開著一個貿易公司,大概有一兩億的資產吧,一個小老闆的兒子,沒什麼特殊的。”
範平啞然失笑:“我和他動手,太失身份了,本來只是想小小懲戒他一下出言不遜,不過——”他突然轉向張嶽:“你既然是這個人的朋友,不如代替他吧,我們兩個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