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莊暮來了興趣,“只是見習生而已,居然能猜測到這種程度嗎?跟我說說看,你還知道些什麼。”
“少主……”隨從勸阻道,“我們的時間……”
“不用擔心,挑戰祭才開賽不到四十八個小時,獵人工會理不出什麼頭緒來。”青年人將戰刀放在手中把玩,“我們自己尋找線索也需要很長時間,與其和他們爭來搶去,不如藉助工會的力量。”
沙如墨單手撐地,換了個姿勢箕踞著:“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什麼都可以,與任務和比賽動向有關的我都想要聽一聽。”小見習生重傷之餘,強撐著身體和精神與自己對話,卻能在言語中不失邏輯,神色也冷靜的可怕,這類的少年或許真的能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隊長!”沙明海在一旁激憤道,“這二人明擺著就是來破壞挑戰祭的,我們不能把比賽的情報透露給他!”
“工會在這場委託中動用了數架大型工程機械,”就像沒有聽到同伴的警示一樣,危機中沙如墨的腦子飛地運轉著,“有一架起重機還在大本營中失控了,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機器也損壞了,但委員會並沒有放棄它,而是積極地在獵場中尋找材料進行修復……”
“說些我們感興趣的。”莊少主粗暴地將他打斷,青年人的臉上逐漸生出不耐煩的表情。
“我們營地一共布過四次探索任務,其中有三次大方向都是南偏西。”見習生隊長語加快,“或許上位的獵人已經知道委託目標的大致位置了。”
“在西方?”莊暮的隨從眼神一亮,卻被少主盯了回去,不敢吭聲。
“不,”少年將這一細節看在眼裡,又試探性地問,“你們來時,有沒有見到身處獵場中央的‘一號營地’?”
“不要想著套我們的話。”莊暮低聲說,“你們能給的情報,這個獵場上其它的獵人照樣能給。”
“好吧,”目的被識破,沙如墨也不見沮喪,他低聲說,“大型任務的初期探索都是網狀的結構,探索路線縱橫交錯,才能在獵場中打通更多的行動和逃離路徑,而我所在的營地應當就是‘緯線’。”
“只要找到和我們探索方向不同的那根‘經線’,整個獵場的探索意圖也就……”
“就是現在!”一道怒號突兀地蓋住了沙如墨的講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