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不會是要……”
“雖然不願這麼說,但遠獵號力量有限,放在阻止獸潮上只是杯水車薪。我們接下來能做的,也只有全力追拿莫林了。”女弓手恨恨地朝天邊的叛逃者望去,莫林仍舊有恃無恐地吊在飛艇前,像是在等待著年輕獵人們做出決定。
“前輩,我們……不是該最優先保護平民嗎?”乍一聽到申屠妙玲的決定,小姑娘手足無措地問道。儘管是考慮到利益最大化的選擇,但如此決定也相當於一手斷送了整個雪山以北的希望,將無數的聚落和住民親手扔進了深淵之中。
“‘力量有限’是什麼意思?”熊不二的眉毛一豎,用槍尖敲打著盾牌道,“讓我下去!我的‘力量解放’還沒有用過,有多少怪物,我一個人把它們擋下來給你看!”
“不行……別!”聲音卻是從封塵的喉嚨裡傳出來的,龍語者仰起脖子,眼神中竟然帶上了幾分哀求之意,“別把大雪山丟下……我還能戰鬥!給我三分鐘……不,一分鐘就好……”
“沙明海!愣著幹什麼?還不下令開炮!”甲板上片刻的沉默被申屠妙玲的聲音打破,指揮艙中駕駛員正不知該作何反應,此刻被一語驚醒。死神之眸才是一切的暴風眼,只要了結了他,剩下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下一刻,遠獵號船體一橫,滿載武器的側舷對準莫林的方位,炮彈混雜著弩槍不計消耗地激射而出。
“狗急跳牆了嗎?”莫林低哼一聲,操縱著頭頂的蛇龍又退出百餘米。第一輪炮擊在叛逃者面前失速墜落,軟綿綿地掉進村子裡。遠獵號的火力難以形成具備威脅性的彈幕,在四周旋風的攪動之下,想要筆直地擊中被人類操縱著的蛇龍,難度不亞於用弓箭射中幾百米外飛行中的蚊蠅。
“是要追上我,還是留在原地想辦法料理這些畜生?你最好選得快些。”執事長的聲音仍然陰魂不散地在封塵的耳邊悠轉,“以你現在的狀態,只是聽見我的聲音就已經竭盡全力了吧?繼續遲疑下去的話,小心什麼都做不成。”
藥劑的補充再如何高效,也不能代替人體的自然恢復。封塵擔心的精神“透支”,早在數分鐘之前就來到了。年輕人還有餘力驅使著飛龍種群和莫林打上一場,根本與迴光返照無異,全憑著一股戰意在背後支撐。如今怪物們已經散去了戰意,意味著龍語者的最後一根支柱也轟然倒塌。此刻封塵身上的每一寸面板、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囂著想要得到哪怕是片刻的休息,獵人殘存的意念卻還在左右為難。
引導獸潮的主意出自封塵的口,他卻從未想過,自以為聰明的戰術如今成了自己最大的掣肘。蛇龍的速度當然比不上飛空艇,不過在靈活性上卻更勝一籌。獵船加速需要時間,被小獵團追上之前,莫林還有數分鐘的安全期。屆時一人一船早已在十幾公里之外了,獸群也將在整個獵場徹底散開。哪怕叛逃者最終不敵追捕,等到戰艦調回頭來也為時已晚。
看著封塵逐漸萎靡下去,藥劑服下了幾分鐘仍然不見起色,熊不二也只能抓著他的肩膀,給他換了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長槍獵人回過身,朝著甲板上其它同伴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封塵變成這副樣子,怕是不能再戰鬥下去了,接下來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申屠妙玲嘆了一聲,女獵人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渴望團長和兩個教官陪伴在左右。她語氣艱澀地說道:“封塵一刻不恢復,我們就對腳下的怪物毫無辦法——晴兒,給團長的船隊發信,說明這裡的情況。就說需要他們安置好村民儘快趕過來,拿出全部能夠抽調的戰力,儘量……降低損失。”
“前輩,你不會是要……”
“雖然不願這麼說,但遠獵號力量有限,放在阻止獸潮上只是杯水車薪。我們接下來能做的,也只有全力追拿莫林了。”女弓手恨恨地朝天邊的叛逃者望去,莫林仍舊有恃無恐地吊在飛艇前,像是在等待著年輕獵人們做出決定。
“前輩,我們……不是該最優先保護平民嗎?”乍一聽到申屠妙玲的決定,小姑娘手足無措地問道。儘管是考慮到利益最大化的選擇,但如此決定也相當於一手斷送了整個雪山以北的希望,將無數的聚落和住民親手扔進了深淵之中。
“‘力量有限’是什麼意思?”熊不二的眉毛一豎,用槍尖敲打著盾牌道,“讓我下去!我的‘力量解放’還沒有用過,有多少怪物,我一個人把它們擋下來給你看!”
“不行……別!”聲音卻是從封塵的喉嚨裡傳出來的,龍語者仰起脖子,眼神中竟然帶上了幾分哀求之意,“別把大雪山丟下……我還能戰鬥!給我三分鐘……不,一分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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