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和黎管家的表情都肅穆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家胳膊上的藥液緩緩風乾,只在手臂上留下一個淡紫色的印記。
少頃,聶小洋緩緩地說:“這種東西,在狩獵競賽上可不只是‘有現’這麼簡單吧。”
“沒錯。”老人也不遮掩,“截止剛才,城主府關放怪物的地方,已經生了多起怪物傷人的事件了。”
“‘多起’是多少起?”封塵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低階怪物中已經出現了過一百例狂的事件,領級別的怪物裡也現了過十起。”老管家無不沉痛地說,“領級別的怪物雖然被分開羈押,沒有形成獸潮,但也損失了十餘名城衛軍才遏制住。”
關放比賽用怪物的地方分落在金羽城外的各處,一直以來都是獵人競賽中城市防守的重中之重。畢竟那些猛獸們迴歸自己的生態後都是一方的霸主和骨幹,將它們聚攏起來可以說是把爆桶放進了臥室中,稍微出一點亂子也許就會引起滅頂之災。
十頭狂的領級怪物已經趕得上溪谷中獸潮形成最初兩日的規模了,更別提還有過一個族群數量的低階怪物。關押怪物的城衛軍幾乎是獨自消化了一整個小型獸潮的威力,造成的損失可想而知。一想到自己剛剛還在可能隨時被怪物衝擊的城市中進行比賽,封塵就感覺雞皮疙瘩不停地冒出來。
“恕我冒昧……”聶小洋從黎管事的述說中讀出了更加深層的意思:“大規模的作弊、岌岌可危的怪物存放點、獵人競賽被影響到這種程度,這些事情應該都是你們狩獵祭委員會內部的機密,屬於貿然傳出去就會出大問題的級別吧?”
“是這樣的。”老人點頭稱是。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東西?”聶小洋目光灼灼,“我們怎麼看都只是普通的見習獵人吧?”
“你們可不普通,聶家的孩子。”老人臉上的皺褶變換了幾種形態,“正常的小隊可沒辦法全員都完美地透過入印祭的考核。”
“我們……不是還有一半人失敗了嗎?”小洋試圖掩飾道。
“算了吧,老奴我在你們被帶來的第一時間就查出你們的來歷了。”管事擺擺手,“溪谷訓練營的少年,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兩個在獵場中攪風攪雨,減少了獸潮三分之一規模的見習生吧?”
“嘿嘿……”封塵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就算是預設了。
“你們兩個——你們這個小隊,對於獵人工會來說都是特殊的存在。”黎管家用鄭重其事的語氣說道,“在安菲尼斯的看管下,相信你們也不會接觸那些邪門歪道,護衛軍請你們來只是一場誤會,我替他們的魯莽向你們道歉。”
“城主府還真是挺‘擅長’製造這種誤會的。”聶小洋話中帶刺道。
“不過,當我知道了你們的身份後,老奴便向城主大人請示了一下,”管家似乎並不在意少年對他的屢次不敬,“我代表城主府,想請你們幫我們一個忙。”
“堂堂城主府,為什麼需要我們見習生來幫忙?”封塵不解。
“其間的原因與你們關係不大,你們只需要知道,在事成之後,城主府可以提供給你們什麼就好了。”老管家單刀直入地說,似乎對此類事情駕輕就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