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莊內,一位穿戴雍容華貴,雙眉倒豎,看上去嚴厲異常的老太太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太師椅的旁邊,一位老嬤嬤正供著身子說道:“等了快半個時辰了,到是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查出什麼底子了麼?”老太太慢條斯理地說道。
“沒有,猛子已經問了一遍,沒聽說他們是從那艘船下來的。幾個客棧都沒見過他們。”
“手底硬不硬。”
“應該都是練家子。”那老嬤嬤說道:“但有沒有練神就看不出來了,不過風塵僕僕的樣子,倒不像是有錢人。”
老太太輕輕呡了一口茶水,示意老嬤嬤接著說。
“他們說是七小姐的朋友,還帶了七小姐的親筆信過來,有些事情要我們幫忙。”
“哼。”那老太太冷笑一聲:“小七走了這麼多年,江湖上誰不知道?而且小七像我年輕的時候,倔起來的時候像頭驢,既然說了不練成修羅天屍就不回來,又怎麼會讓人帶什麼親筆信回來。
這麼好些年來,冒充她朋友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你怎麼又放人進來了。”
老嬤嬤的腦袋越垂越低:“老奴只是覺得,覺得這人不像說謊騙人的人。”
“哼,能讓你看出來的好叫騙子麼。”老太太站起身來:“算了,既然是練家子,那都是江湖同道,來都來了,我就見一面吧。”
當沈老太太來到客廳時,便看到左志誠一臉沉靜地坐在位子上,整個人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中,如同一座沉默的冰山。
剛開始深老太太還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但是當她用靈能視覺也看不到對方身上絲毫的光輝後,心中便戲虐了起來。
‘樣子倒裝的蠻好的,看樣子有是來騙錢的傢伙,猛子他們的眼色真是越來越差了,這種樣子貨都沒能看出來。’
心中有了判斷,沈老太太便慢悠悠地坐到主坐上:“老嫗見過三位江湖同道了,不知道三位今番來我沈府又有何事呢?”
燕孤城走上前去,從懷裡拿出了沈安安的親筆書信遞給了深老太太。
“我們是沈安安姑娘的朋友,有些事情還想要請老夫人幫忙。”
沈老太太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燕孤城手上的信封,抬抬下巴讓身旁的侍女去接過信封,一番檢查確認沒有問題以後才交到了老太太的手裡。
老太太很快便將整張信紙看完,可是越看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是越濃。
‘的確是小七的親筆書信,可是這信裡的內容未免太過無稽了一點,眼前這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是可以比肩大齊國師的絕頂高手?開什麼玩笑,難道是小七被脅迫寫下的這份信。’
想到這裡,老太太的眼神之中越發不善起來,可是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左志誠已經抬起了一隻手。
一隻看上去無比蒼白,柔弱的手掌從黑袍之中伸了出來。
就是這麼一隻手,直接看的沈老太太臉色狂變,整個人悶哼一聲,已經砰的一聲直接撞碎了椅子,接著好像一隻靈活的大馬猴一樣一步退出十米之遠。
即使如此,雙眼中仍舊忍不出地狂冒驚駭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