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志誠緩緩走向了大殿的方向,所過之處,人群自然分割。人的名。樹的影,根本沒有人敢和他過不去。
直到左志誠走到了大殿中央,甚至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搭話。
幾名長老站在金水仙的身旁問道:“水仙,你看仔細了,這人真的是天蛇王?”
“水仙。你確定是他?”
“別看錯了。”
他們的語氣之中滿是焦灼,金水仙無奈地點點頭:“千真萬確。”
就在這時,左志誠的聲音從他們的耳邊傳了過來:“我在這裡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葉俊熙不出現的話,我就走了。”
四周圍的空氣一下子沉悶得能滴出水來。天河派的眾人靜靜地站立在原地,沒有任何人說話。
左志誠雖然是背對著他們,但是一股股無形的壓力就好像水壓一樣,死死地壓迫在他們的身上,有些年輕弟子離得近了,甚至能感覺到背後不斷有冷汗流出來。
金水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不,並非不能,而是不敢。對方的氣勢之沉重,心神之強大,竟然光是這麼一站,就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金水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信,卻突然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她轉過頭去,就發現幾名長老全部死死地盯著左志誠,渾身上下汗流浹背,雙目之中全是緊張,那粗重的喘氣聲,簡直就像是即將要脫力了一樣。
左志誠的體力本來就遠遠超越了在場眾人,而他的心神之力再經過一次次戰鬥,天河珠還有閻魔聖子的磨礪之後,更是純粹、凝練到了極點。
這些天河派的門人雖然無法感覺到左志誠真正的強大,但就好像是小雞站在恐龍面前一樣,身體的本能在告訴他們,在警告他們,離開,離開,快點離開。
直到孫飛白等人經過一場苦戰之後,終於到了大殿請前時,葉俊熙仍舊沒有出現。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於在場的和後來加入的天河派眾人來說,據如同一輩子一樣難熬,當左志誠消失在大殿中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走的。
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起,一把接著一把的兵器被丟在了地上,當天天河派便有四分之一的門徒選擇離開,天河派掌門葉俊熙避而不戰的訊息亦很快傳了出去,引起江湖上一片譁然。
……
當天深夜,天河派的一處密室內,葉俊熙端坐於椅子上,只見原先一臉風流倜儻的他此刻面容枯槁,頭髮花白,宛如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金水仙進入以後,看到葉俊熙這個樣子直接就嚇了一跳:“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葉俊熙擺了擺手:“沒事,只是心神受到衝擊,精血虧空,身體受損。只是可惜了我天河派的基業,到了我的手裡,竟然就被如此侮辱。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葉俊熙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怨毒幾乎化為了實質。
他看了一眼金水仙問道:“水仙,你是不是覺得我避而不戰,懦弱沒用到了極點?今天一定有很多學生離開了吧?”
金水仙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叔必然有自己的謀劃,那些不忠心的門徒,走了就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