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談到四個月前的那一天,他都會渾身顫抖,並且痛苦的發出尖叫。
在他斷斷續續的訴說當中,王昊大概的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時間回到五個月前,就在王昊還在駕駛著平等號乘風破浪前往倫敦的時候,拿騷那停滿海盜船的港口上,大炮的尖銳轟鳴聲劃破了天際。
“該死!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拿騷的港口開跑?!”
“哈哈,我猜又是哪個不怕死的海軍想要在這裡耀武揚威一下。”
“哼哼,是哈瓦那剛來的那批海軍嗎?他們恐怕還不知道,這附近到底是誰的地盤!”
炮聲理所當然的吸引了港口內尋歡作樂的海盜們的注意力,但真正會出來檢視情況的人卻寥寥無幾。
拿騷是個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能在這裡都能夠安逸的找尋歡樂,這是所有海盜的共識,也是本傑明努力多年所獲得的最大成果。
然而今天卻完全不同於以前的任何一次,如果他們肯放下手中的美酒、美人或者賭具,來到港口看一眼的話,他們或許就能察覺到,這次的情況和以前恐怕是不同了。
距離港口不遠處,停泊著一艘名為‘無畏號’的一級戰列艦。
富有經驗的水手只用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無畏號停泊的位置,剛剛好就在海盜們常用的小口徑火炮的射程範圍以外。
而剛剛恢復准將身份的詹姆斯·諾靈頓,則是在一群身著紅色海軍制服,手握長槍的海軍的簇擁下,划著七八條小船來到碼頭上。
踏上碼頭,面對海盜們充滿敵意的目光,諾靈頓准將毫無畏懼,放聲大喊道:“我們希望能夠見見這座島的首領,本傑明·霍尼戈爾德,愛德華·蒂奇,山謬·貝勒米,請帶我們去見他們!”
過了不久,本傑明的手下就來到碼頭,把詹姆斯·諾靈頓一行人帶到了本傑明的行政官邸,雙方關起門來進行了一番秘密交談。
而在諾靈頓准將離開之後,十幾艘戰列艦就從海面上封鎖了拿騷的一切出入點,正如他們之前在哈瓦那做得那樣。
準進不準出,任何有異動的船隻都會被新式的大口徑加農炮給轟成碎片。
這一封鎖就是一個月了。
而此時卻又好巧不巧的,拿騷開始鬧起了瘟疫,在缺食少藥,每天都要面臨著死亡的重大壓力之下,很多海盜開始肆無忌憚的劫掠商鋪,互相殺戮,拿騷剛剛建立起來的那一點根基,一瞬間蕩然無存。
而向來視拿騷海盜共和國為自己的禁臠,自詡一方國王的本傑明卻對此視而不見,只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是本傑明!是這個混蛋他出賣了我們!”酒鬼面色猙獰,嗓音嘶啞著喊道:“他欺騙了我們,對我們說有一場戰利品不亞於瓜里科角的行動需要人手,尤其是您和黑鬍子還有黑山姆三位大人都不在拿騷的情況下,就需要更多的人手。結果我們剛剛在拿騷集結好,海軍就把拿騷封鎖了!”
“更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封鎖一個月後,海軍炮轟了拿騷,在我們的火炮射程範圍以外,用巨大戰列艦上的大口徑火炮,讓我們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隨後,數千名海軍登陸,見人就殺。所有人,船,建築全都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