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呂布勒住了韁繩,赤兔嘶鳴一聲,停在了距敵陣不到五十步的位置,橫於陣,立於前,一人於此,萬夫生畏。
“布當是何人,原是昔日亂臣賊子,喪家之犬而已,也敢集臭魚爛蝦,在此城下叫囂?!”
聞此言,一馬出於前,羽扇搖曳,口若懸河,
“奉先威風不減當年,然汝不過一孤將賊將,無父之人,無義之人,無恥之人,安敢在我軍陣前狺狺狂吠?!”
“某非孤將,布為漢將,布亦明大意,奉先二字,豈是爾等亂賊能喚?”
李儒嗤地笑了一聲,笑聲刺耳,也很扎心。
“汝非孤將?!敢問呂大將軍帳下兵卒何在?儒知將軍武勇無雙,可憑將軍一馬一戟,安能撼我三萬大軍?!”
聽到李儒的嘲諷,呂布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而後會心一笑。
畫戟一揮,捲起無數的沙塵。
朦朧風沙裡,傳來飛將軍自傲的話。
“布一人足矣!”
李儒笑得無比燦爛,他還未聽過比這好笑的笑話。
身後的三將,同樣笑話著呂布的豪言壯語,不自量力。
晚來的風,吹散了風沙,再見呂布的身影,卻不再孤單。
他的身旁,二千精卒,井然有序,帶著他們特有的氣息,力挺在孤將的身後。徐晃駕著寶馬,緩緩前來。
城樓之上,響起了微弱的戰鼓聲。
咚?
咚。
咚!
張瑜用盡吃奶的力氣,發瘋似的敲擊著城樓上的破鼓。
聲音很小。
卻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