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暗喜的呂布怎麼也不會想到,僅一瞬之間,自己的四肢軀幹,腰腹脖頸,被近十根粗長木棍死死地卡住,牢牢地鎖死,半點都動彈不得。
呂布咬緊牙根,手腳身軀一併用力,欲掙脫諸多木製的枷鎖。
可任憑呂布青筋四起,這個張遼特製的枷鎖紋絲不動。
張遼麾下計程車卒見勢,亦配合著攻上,幾人合力,終於卸下了呂布手中的爛木棍,再又有十幾木棍形成枷鎖,拷牢呂布。
流轉不過頭,轉不過身,眼裡的不解早已漫出,自己的麾下,非是真實?
牢籠困不住野獸,那隻能以枷鎖縛之。
呂布甚是不甘,雖不知黃巾為何叛變,可憑藉這些小兵小卒,安能困我呂布?!心裡甚是不甘,欲化作一聲長吼,震懾群卒。
不過他還未發聲,他自己便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震懾住了,
“奉先方才可言,是欲見張遼一面?”
那是張遼的聲音,千真萬確,又於自己身後,還靠得這麼近?!
不遠處,真正的黃巾還在與張遼麾下纏鬥,有些吵鬧,可呂布清楚地聽到了文遠的聲音,還有那一聲一聲的厚實的腳步聲。
由他的身後,來到了自己的身前,
“奉先安好?”
一身灰布甲的張遼張文遠活脫脫地站在他的身前,雙手抱拳,行以軍禮,那一抹勝者的笑意,格外的引人注目。
很像黃巾,非是黃巾。
再見張遼,呂布低頭不語,稍作思考,腦海裡重演了剛剛發生的一切,恍然大悟,終於通曉了張遼的詭計,可後知後覺,已再無回天之力。
半刻之後,左翼的黃巾告破,又過不久,右翼黃巾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首尾合圍,三處圍攻,勢如破竹,兵敗山倒,甚至還沒等到呂布宣告投降,場內的黃巾便已一敗塗地。
他嘆了一氣,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此番,是為兄敗矣。”
難得一見,他承認地如此乾脆。
“小瑜子,發生何事?臺下何事?為何爹爹麾下士卒要助敵擒下爹爹?到底為何?玲兒不解?!”
連著好幾個疑問,劈頭蓋臉地向張瑜砸來。
小玲兒很是急躁,臉蛋氣得有些發紅,手裡還抓著一塊碎布片,沒有規律地在空氣中胡亂地舞動。
在她的心裡,自己的爹爹是無敵的存在,怎會打敗仗?
張瑜很無奈地貢獻出了自己另一側的袖口布料,花了好大的力氣,安撫下激動而又不甘的小玲兒。
扭頭看向馬超,看向徐晃,看向那一群黃巾渠將,他們的眼裡,祛除震驚,或多或少都摻雜了疑惑。
又遠遠地看了一眼臺下的張遼與呂布,心中思索多事,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