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令我傳與將軍,待會對陣,呂將軍將親自上陣,與將軍戰個高下。”
張遼有些發愣,奉先此是何意?不是說好,兩軍對陣,二人不得插手其中麼?
“呂將軍可還講了其他?”
“呂將軍言,雖說上場,可不得插手兵卒相爭,只做指揮便是。”
“清楚了,你且先退下吧。”
既是奉先親自領兵,那這次,便要好好準備,眾卒聽令,對陣之時,使長蛇之陣,速戰速決!
這一切,張遼還歷歷在目。
可看著那一個個士卒被倒在呂布的長棍之下,在地上翻滾掙扎,呂布笑得燦爛,攻得果斷,一棒接一棒,撂倒了一個又一個精銳計程車卒,哪裡還記得給過張遼的那個承諾。
張遼見勢不妙,趕忙發號施令,讓周邊的守卒速速退下,讓出道路,自己提著木棍,大步流星,一下子就來到了呂布身前,
語氣帶著些許的惱怒,問道,
“方才奉先不是與張遼說過,此次只為對陣,行軍陣演,主將不可插手兵卒之爭,奉先,為何親自出手?”
呂布當著張遼的面,又揮了一棍子,擊倒了身邊又一個士卒,他很滿意地看了一眼地上打滾的兵卒,這才正視張遼,
答曰,
“文遠兄弟,汝不聞兵不厭詐乎?吾二人雖情若手足,可臨陣對敵,便各自為戰,怎能聽信敵對將領之言?文遠,此番是汝失策。”
只此一言,便把張遼氣的不輕,這算是哪門子的策略,奉先誆吾,奉先誆吾矣!
喘著粗氣,木棍都在顫抖,可張遼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身前氣炸了的張文遠,呂布心裡默唸幾句,充滿歉意,文遠啊,這一次莫要怪為兄,此番布非勝不可。
而後大笑三聲,甚是豪邁,雙手一揚,招呼著自己身後計程車卒衝鋒擒將,勝券已然在握。
身後黃巾見自家將軍已為自己開路,對方的將領也已經暴露於人前,目標明確,道路開闊,此功不取,更待何時?
那百餘士卒發出了代表著勝利的嚎叫,獵鷹撲食,生猛迅捷,完全不給張遼面子。
待這聲驚吼,張遼這才幡然醒悟,對陣可還遠沒有結束。
看了一眼那狡詐的奉先,張遼笑著罵了幾聲,隨後轉身邁步,撤回了散軍之中。
可惡奉先,如此誆我,那就莫怪我使出此陣!
“小瑜子,瞧見沒有,雖百卒而非爹爹一合之敵!還把張遼叔父給嚇退了,爹爹最厲害了!”
呂布的雄姿盡入小玲兒的眼簾,他已經不知道在張瑜的耳邊嘰嘰喳喳叫喚了多久,還拉著自己的衣袖不放,再拉扯下去,恐怕自己的衣袖都要被這丫頭給扯爛了吧。
不過確如小玲兒所說,呂布排兵佈陣,行軍對陣,竟與張遼不分伯仲,再加以他一身的絕世武藝,戰場之上,何人能敵?
可張瑜又想想,總覺不對,既然呂奉先這麼無敵,那歷史上,他為何會敗?還敗得一塌糊塗,他始終想不明白。
場中,陣裡,那位陷入敵陣的無敵將軍,同樣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失敗,為何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