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樹蔭底下,呲牙咧嘴,不言放棄的的娃娃,心想果然流言不假,少主果然是個愛鬧事的主。
好一會,呂布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開口問道,
“小鬼,別鬧了,你的黃巾們都看著你笑話呢。今日來這找我,有何要事?”
回首看著那群憋笑的黃巾,張瑜總算收回了脾氣,用手背擦去臉上的劃痕。
義正言辭地質問呂布,
“呂將軍,你這是什麼練兵之法,站佇列與劈木樁尚可理解,可這刀劍無眼,真刀真槍地練兵,死人了可怎麼辦?何況天氣炎日,置士卒於曝曬之下,將軍自己卻在這裡飲酒享福,瑜實在看不過去了!”
呂布越聽越不得勁,還以為有什麼重要訊息要報與我,原來就為練兵這小事。
看了看大樹的影子,算了算時辰,呂布對著那些廝殺的大吼一聲集合,完全地把張瑜晾在一旁。
用著慵懶的語氣,對著那群匆匆趕到卻又站隊整齊的黃巾,開口發問,
“人齊否?”
“齊!”聲音整齊嘹亮,嚇了小魚一跳。
“可有人傷?有人死?”
“未有死者,輕傷數人!”
這回說話的只有兩人,看樣子應該是這群黃巾的領頭者。
呂布有意無意地白了張瑜一眼,再次開口,
“方才我觀二軍之鬥,左軍勁頭猛卻毫無章法,右軍勢稍弱卻遵循陣法,左軍久戰不勝,體疲力竭,右軍善有餘力,故此番右軍勝。可有異議。”
兩道聲響,一道亢奮,一道失落,不過說出的話倒是一樣的,
“我等無異議。”
“那好,那就按規矩來,領酒休息去吧。半時辰後,去替了那些站列的,記得讓他們砍木去,砍木的就讓他們對陣去,受傷的就算了,省得你們家少主心疼。清楚否?”
“將軍,都是皮肉小傷,無礙訓練!”
“我可管不著,你家少主在此,這事得問他。”
張瑜早就被這一切嚇得瞪大眼睛張大嘴,黃巾什麼時候這麼聽呂布的話了?要不是他認得這些黃巾,還以為這些都是呂布的親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