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大聲有用嗎?還不快幫夫人止血!”
幼年聲線,卻充滿了威嚴,當然,更多的是急躁,這賣力的一叫,差點叫破了喉嚨。
呂布也感受到了張瑜的憂慮,這一嘶吼,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方才我已經讓文遠兄弟去取來刀傷藥劑,只是現在血流不止,我擔心至極。”
冷靜下來,張瑜沒有過多理會呂布,看向躺在床上的夫人,腰腹一側傷口血紅,已經浸染了大片的衣裳,似乎還在往外冒血,又似乎流盡了,止住了。
張瑜早已滿頭大汗,也不知先前夫人為我取箭時候,是怎麼處理的,現在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行事了,時間可不等人。
古代醫療不發達,刀劍創傷者,多死於傷口感染,除菌消毒,該用何物,生理鹽水?醫用酒精?上哪找去?可是自己真的沒有時間猶豫了,趕快走一步算一步。
“將軍,快去打來熱水,取來食鹽,烈酒,布條!”
“小鬼可有把握?”
張瑜沒有回答呂布的問題,只是急切地催促,
“將軍快些!”
第一次有人對呂布是這般態度,不過他可沒空反抗,衝出屋外,喚人來,取物去。
小屋裡恢復了暫時的平靜,張瑜的手哆嗦著,拾起地上匕首,開始清理傷口周圍的布料,一隻難以剪下,便手嘴並用,血腥氣息穿鼻而過,溫熱鮮血如嘴而嘗。
幾經努力,終於見到嚴氏腰腹傷口的全貌,傷口約莫四五厘米長,不知多深,不知道傷到了哪裡。只知道它還在無情地向外輸送著夫人的生命,雖然已經流的很緩,可是再不止血,便會要人性命。
把把脈,只能感受夫人微弱的脈象,讓自己更加心急,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名醫生,如果是,自己就不會在這裡乾著急。
百般無奈之際,屋外終於傳來了呂布的聲音,
“小鬼,酒來了!”
呂布急匆匆地趕來,大喘粗氣,哪裡還有將軍的樣子,張瑜比他還要急,趕忙叫呂布開酒,傾撒到房間各處,閉緊窗戶,空氣裡滿是酒精的味道。
從呂布手中奪過布條,布條連同自己的雙手,用酒精洗了個透徹,又命呂布去往門口,莫讓他人靠近。
用酒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四周,洗去周邊的血跡,張瑜擦得很用心,以至於創傷藥,鹽巴,熱水送到他身旁時,他都沒有察覺。
忙前忙後,手足失措,僅有單手,難上加難。
趕緊喚來一個幫手,
“呂將軍,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