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外勢力軍士的事情,陶迢當然不會承認。
他瞪眼看向胡鵬,陰陽怪氣道:“胡鵬,因為陳陽是你們七隊的人,所以你就幫他撒謊嗎?我陶迢為陶家鞠躬盡瘁,行的正坐得直,你們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胡鵬對陶迢厭惡不已,怒道:“那八人明明撤離,那你告訴我,他們怎麼死了?”
陶迢冷聲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撤離了?就因為,你和陳陽,都在說謊!”
“你……”
胡鵬指著陶迢,正欲說什麼,卻被陶昭燃呵斥道:“胡鵬,住嘴,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胡鵬面色難看,轉頭對陶昭燃道:“昭燃隊長,難道你要庇護陶迢,讓他逍遙法外嗎?”
“我只看到事實。”
陶昭燃神色冷漠,對陶迢道:“你讓整個隊伍的人,都聚集到營帳之外,如果有人能證明,是你下令讓陳陽帶隊突襲,那便證明你說謊。反之,則是陳陽一派胡言。”
“是,隊長。”陶迢領命,立刻轉身往外走去。
“不用了。”
陳陽叫住陶迢,冷笑一聲,道:“那些人,早已經被他打點好了,否則豈會同他一起撤退。更何況,若是暴露了真相,那些人全都臨陣脫逃,不也一樣會承受責罰?誰願意,為了別人,而讓自己受罰呢?”
陶昭燃不悅道:“陳陽,這是我的命令,你如果認為不對,那你告訴我,怎麼做才正確?”
“我當然沒資格教昭燃校尉。”陳陽淡然道,然後不再多言。
陶昭燃給陶迢使了個眼色,示意陶迢立刻行動,然後他便和營帳中的幾名部下商議起別的事情,根本不理會站在門口的陳陽和胡鵬二人。
不多時,陶迢返回,他麾下的人員已經在營帳外集結完畢。
陶昭燃走到營帳之外,看著兩百多名修者,沉聲問道:“陳陽突襲溪緣谷營寨,是陶迢的命令,還是他擅自行動?”
“是他擅自行動。”
“當時我們遇到了危險,有重重陣法阻礙,死傷數十人,他卻自以為是,偏要自己行動。”
“撤退是陶迢首領深思熟慮的決定,但陳陽違抗軍令!”
眾人七嘴八舌,總而言之,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陳陽的身上。
早已遇見到這個結果的陳陽,並沒有感到意外,就算他不活下來,陶迢為了應對陶緒的責問,也會有這樣的安排。
等眾人逐漸安靜下來,陶昭燃回頭看向陳陽,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告訴我,你為何要潑髒水給陶迢。”
陳陽不禁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陶昭燃不僅護短陶迢,還倒打他一耙,這可就太噁心了。
沒等陳陽回應,旁邊的陶迢假惺惺道:“昭燃都尉,陳陽擅自行動,畢竟也是為了救少爺、小姐,情有可原,還請不要追究他的責任。”
因為在營帳之外,所以陶迢並未稱呼“隊長”,而是稱呼陶昭燃為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