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田家多年,其威嚴不比田步洐差多少。
張順對眾人淡淡點頭招呼了下,然後目光落在了田候的身上,眼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他雖然長相陰沉,但向來對田家之人溫和,眾人還從未見過他這種森然的目光。
尤其是田候,更是心底咯噔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正欲上前,卻見張順看也沒看他,而是將田言扶住,和藹道:“言少爺,你做得很好,這才是真正的田家兒郎。”
“張叔,我父親呢?”
田言已是語焉不詳,說話時口中湧出鮮血來。
張順給田言服下丹藥,然後將其放在地上,道:“你先躺著別動,你的傷勢很重,待會再給你好好救治。”
說完,張順回頭看向了田候,一言不發,就那樣冷冷地盯著。
田候皺了下眉頭,上前問道:“張叔,父親他在何處?”
張順一動不動,彷彿雕塑一般。
眾人看出來,這局勢,似乎有些不對勁。
田候目光眯縫了下,面露擔憂之色,又上前了一步,道:“張叔,難道我父親他已經……”
說到這,田候面露哀嘆之色,對張順道:“張叔,你放心,我田候必然竭盡全力撐起整個田家。希望張叔,能輔助我,將田家發展壯大。”
見田候迫不及待表態,張順更是心生厭惡,把頭轉開,連看也懶得看田候。
田候愣了下,暗道不好。
眾人見此,正欲上前詢問田步洐的情況,卻聽一道聲音,從張順後面的小徑傳來:“田候,你所說撐起整個田家,就是透過下毒,暗害自己的父親?
將田家發展壯大,就是殘害自己的兄弟?
擔當家主,就是欺上瞞下,橫行霸道?
是嗎?!”
最後這一聲“是嗎”,聲色俱厲,那強大的威嚴,讓在場田家之人,都是心神一震。
尤其是田候,簡直是呆若木雞。
因為,所有人都聽出來,這聲音,正是他那神志不清的父親田步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