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去動彭巖,說不定後果會更嚴重,受傷的人會更多,反而傷不了彭巖分毫。
“紀前輩的仇,我來報。”
就在這時,陳陽突然開口,語氣十分堅定。
眾人的目光看向他,心情都十分複雜。
雖然陳陽幫忙擺平了雲歌派,大家十分敬重他,但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他還是差了紀由儉許多。
現在紀由儉因為他,而重傷不醒,要說大家心裡對陳陽沒有不悅,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為紀由儉報仇,還真得是陳陽出頭。
可陳陽的實力、背景,肯定都不如彭巖,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任命為永亭分舵的巡檢使。
所以他此刻的話,在一些人看來,不過是口出狂言罷了,不足為信。
葛吟翔嘆了口氣,對陳陽道:“東方玄,你現在被髮配永亭分舵,自身難保,就不要提為紀副舵主報仇的事情了。
永亭分舵雖然落後,但這些年來,也有不少人從這裡走出去。
我們只要找到彭巖打傷紀副舵主的證據,到時候我聯絡一下那些老部下,老朋友,讓他們幫幫忙,或許能對付彭巖。”
陳陽正色道:“葛舵主,此事因我而起,自然應該我來負責。你們放心,我若是不給紀副舵主一個交代,我就把我的命賠給他。”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剛才眾人覺得陳陽不過是憤慨而言,並未當真,但現在居然賭上性命,眾人對他的看法立刻就變了,心中的不悅減輕,更多了幾分敬佩。
當然,依舊沒有人認為,他能對付彭巖。
葛吟翔苦笑搖頭,對陳陽問道:“彭巖是九重霸侯,手中掌握了向護法賜予的兵器,還有諸多寶物,戰力在我之上。你雖然實力很強,但畢竟境界受限,你絕不可能是彭巖的對手。你是打算,蒐集證據,然後向極殿高層稟報嗎?”
“不是。”
陳陽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向來是以牙還牙,既然彭巖把紀副舵主打成重傷,那我就以同樣的方式還給彭巖,再加點利息。”
“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你真的傷了彭巖,向護法會放過你嗎?”
葛吟翔面露不悅之色,覺得陳陽簡直是在胡鬧。
“後果我會考慮,但這件事,我一定會給紀副舵主一個交代,你們就不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