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心中頗為自責，對張瞳深深鞠了一躬。
如果張瞳之前給他通風報信，從而引出一系列的事件，那麼張瞳的妹妹絕不會被迫害。
張瞳搖了搖頭：“這不關你的事，只怪我實力不夠，只怪這世間壞人太多。”
“所以你要變強才行。”陳陽取出一塊記載了星訣的靈牒，道：“這是一點小心意，請你收下。”
“謝謝。”
張瞳接過靈牒，並沒有看裡面的內容，一掌捏碎了靈牒，道：“陳師兄，你是好人，希望以後，我們還會見面。”
陳陽皺了下眉頭：“張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問我為何捏碎靈牒，還是問我說的話？”
張瞳猶如變了個人一般，冷靜得可怕，非常不真實，眼睛雖然看著陳陽，但卻無比空洞、冰冷。
陳陽意識到張瞳的心態發生了變化，換做是自己，妹妹被人羞辱殺害，只怕一樣會暴走。
沉默了下，陳陽道：“兩樣都有。”
張瞳不急不慢道：“我現在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因為我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還。至於以後再見，因為我不打算回凌空派了，那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陳陽皺眉道：“你要去哪裡？”
“暫時不知道，應該會往西北方走，可能會離開雲國，甚至是離開海州。”
張瞳望向西北方向，眼神充滿了堅定，甚至有幾分赴死的感覺。
“看樣子，勸你也沒用了。”
陳陽無奈搖頭，沒想到因為自己與張瞳相識，而改變了對方的命運。
可是，不是往好的方向轉變，而是往壞的方向。
他雖然很想饋贈張瞳更多的東西，但既然對方連靈牒也不要，那麼其他的東西，必然也不會接受。
看著心如死灰的張瞳，陳陽只能道：“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都不用身不由己。”
“會的。”
張瞳淡淡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了下，道：“不然，我應該就不在世上，我們也就不會見面。”
說完，他轉頭看了眼陳陽，道：“告辭，陳師兄。”
“再見。”。
陳陽點了點頭，心情有些落寞。
張瞳騰空飛起，身影在夕陽下往天際盡頭而去，越來越小，最後渺小得只剩下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