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裡在思索著，而循天誓的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
他在識海中，對老李問道：“老李，循天誓雖然有個循天誓符文，但卻並沒有篆刻凝聚力量的符文，也沒有任何判斷誓言的符文，這誓言到底是溝通了什麼力量，為何如此玄妙厲害？”
老李道：“循天誓符文溝通的是天道之力。”
陳陽又問道：“天道之力又從何而來？”
老李道：“天道之力，就是天地間的力量，是一種玄妙之極的能量。我曾經，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疑問，可思索了許多年，卻沒有得到答案。或許天道，就是某種天地的本源法則。畢竟，符文不正是契合天地本源嗎，那個循天誓，或許就是勾動了這種力量。”
“天道，天道。”
陳陽唸了兩次，眉毛一挑，道：“老李，這天道之力，又掌控在誰的手中？”
老李愣了下，眼中閃過精芒，沉吟道：“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想過。但仔細一想，這天道之力，誕生天地之間，應該是無主之物吧。”
陳陽思索了下，道：“那我若是掌握了這天道之力，豈不是獨步天下？”
老李搖了搖頭，戲謔笑道：“你真是高看你自己，整個星海，據我所知，即使最強的那些老傢伙，也沒人掌握了天道之力。”
陳陽眼珠一轉，狡黠笑道：“那我與敵對戰之時，發下循天誓，若是我體重不足兩百斤，對方便五雷轟頂，豈不是掌握了天道之力？”
老李白了眼陳陽：“循天誓的懲罰只能對自己，不能對別人。另外，循天誓有種玄妙的力量，可以對誓言進行分辨，你就別想打歪主意了。”
“奇怪，還能分辨誓言，這天道之力的智慧也太高了。”
陳陽沉吟了句，越發覺得循天誓涉及的天道之力玄妙，就好像，有人在幕後掌控這股力量。
“開始凝丹了，開始凝丹了。”
就在這時，泛海殿內傳來驚呼聲，把陳陽的思緒拉了回來。
曹范陽熔鍊靈草之後，接下來的環節都沒有遇到問題，順利地開始凝丹，令雲芝堂的人是一陣興奮。
而妙春齋的弟子，無不是一臉遺憾之色。
眾人卻不知，此刻曹范陽心裡是叫苦不迭。
因為開始凝丹後，他才知道，這藥液要融為丹藥，竟是有股力量在抗拒，十分艱難才能將水分蒸發，凝聚成丹。
眼看只剩不到半個時辰，曹范陽沒有把握，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只能凝丹成功。
事實上，他已經徹底把壓箱底的手段都使出來，甚至服用了丹藥等物，就是為了縮短煉丹的時間。
可從開始煉丹，到結束，他只有四個時辰，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