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贏空離眼中所爆發的殺機已經讓贏遠銘心生警惕,在這個時候,贏遠銘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外援,一個在朝中極具影響力的外援!
當然,贏遠銘剛開始並沒有想到李邰,因為李邰與皇帝以及皇族有著很大的矛盾,與他贏遠銘自然也有著很大的矛盾。
贏遠銘起初最好的外援物件乃是當今太尉公孫汀雷,儘管公孫汀雷已經投向皇帝,但贏遠銘知道,公孫汀雷不過是在賭罷了。
公孫汀雷是一個賭徒,但不是一個盲目的賭徒,而且他女兒嫁給贏空辰,這在贏遠銘手上又多了一個籌碼。
這些貴胄們不如平常人家,雖然對女兒不是很重視,但也不會像平常百姓那般如對待禮品般對待女兒。
所以剛剛李邰叫住贏遠銘的時候,贏遠銘猶豫了,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踏進來,皇帝那邊必然會得到訊息,黑獄的恐怖他從來沒有忽視過。
但贏遠銘還是走進來了,既然贏空離已經暴露了殺機,那自己還怕什麼?
贏空離先不仁,那就別怪他這個做叔叔的不義了!
世間人皆有私心,贏遠銘的私心不過是想讓他們鎮北王一脈能夠永遠的流傳下去而已,但是贏空離似乎不願意。
贏遠銘只能反擊!
李邰雖然與皇族有矛盾,但這與他贏遠銘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李邰不危害大秦,那麼贏遠銘便可以嘗試與李邰相合作,兩人共得利。
大秦帝國乃大秦皇族的根本,帝國強,則皇族興,帝國弱,則皇族落!
贏遠銘可以與李邰合作共同抗衡贏空離,但是絕不會做出危害大秦的事情來!
現在就看李邰如何說了。
李邰看著贏遠銘,似乎將剛剛的法典之事鬧的不愉快給忘卻了,笑著看著贏遠銘,道:“王爺,聽說您要與公孫氏結親了,可喜可賀啊!”
贏遠銘一臉警覺,李邰提這個幹什麼,贏遠銘謹慎的問道:“丞相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何必要拐彎抹角,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李邰訕訕一笑,道:“既然王爺讓臣直說,那臣就直說了。”
贏遠銘做了個請的手勢,李邰笑著繼續說道:“王爺,不知您為鎮北王一脈可有過擔心否?”
贏遠銘大笑道:“丞相怕是說笑了,孤鎮北王一脈,自始皇帝分封之起,至今,從未有過危機,敢問丞相,孤何必要擔心?”
李邰似笑非笑的看著贏遠銘,道:“王爺何必要明知故問呢?”
贏遠銘一臉茫然,只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孤還真不知道,還請丞相大人為孤分析一下。”
李邰笑道:“王爺這是在考驗臣嗎?”
然後又道:“那臣就獻醜了!世人皆知,鎮北王一脈受封於始皇帝,乃大秦唯一的王爵,歷代鎮北王都曾在帝都待著,並與歷代太子都有交好,就如王爺與先帝一般,親密無間!”
李邰滿臉笑意,只是在說道親密無間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嘲諷,贏遠銘看到了,並不惱火,而是示意贏遠銘繼續往下說。
贏遠銘繼續說道:“按理來說,這種條件下,鎮北王一脈當很是穩當。但王爺有沒有想過,鎮北王一脈坐鎮一州,帶甲私兵十萬,這已經不亞於當年諸王時期的一方諸侯!如今又和太尉公孫汀雷結親,王爺難道不怕再起成侯之禍嗎?”
李邰的這一番話直擊贏遠銘的心靈,成侯之禍,是贏遠銘最擔心的事情。
當初成侯僅僅一個小小的封地,並無私兵,始皇帝那等雄才大略的人尚且顧忌成侯帶軍出征,逼的成侯不得不起兵造反,始皇帝這才以正義之師,師出有名的名義,將成侯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