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皇貴妃道:“不必了,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原諒,只要樊兒不要受到牽連,臣妾便放心了。”
皇上冷冽的颳了眼全皇貴妃道:“那好,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休怪朕無情,來人。”
不多時,翟懷舉步走了進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皇上。”
皇上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傳朕旨意,即日起,全皇貴妃貶為庶人,賜毒酒一壺,白綾一丈,厚葬關外。”
全皇貴妃聞言,面色蒼白如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留下了兩行熱淚,眼神疏淡的望著皇上,開口說道:“臣妾叩謝皇恩,臣妾還有一事相求,在死之前,可否讓臣妾與樊兒見上最後一面。”
皇上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好,朕答應你,念在你你侍奉朕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還為朕育有一子,朕也不是無情之人,定會如你所願。”
“傳朕旨意,宣端王進宮面聖。”
翟懷領命,躬身道:“是,皇上,奴才遵命。”
語畢,舉步走出了養心殿,坐上了前往端王府的馬車。
良久後,翟懷抵達端王府,來到了君庭樊的臥房,叩響了房門。
端王府上的侍女開啟了房門後,見翟懷前來,頓時微微一愣,忙躬身道:“奴婢見過翟公公。”
翟懷挑了挑眉宇,開口道:“端王可在府上?”
侍女道:“端王殿下在書房,不知翟公公有何要事,奴婢可否代為轉達?”
翟懷見狀,開口說道:“恐怕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侍女能夠代為轉達的,還是老奴移步書房吧。”
語畢,站過身來,踱步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待來到了書房後,翟懷徑直的推門而入,獨臂的君庭樊見翟懷前來,與侍女的反應如出一轍,開口說道:“翟公公?”
翟懷頜了頜雙眸,躬身一禮,開口說道:“老奴見過端王殿下,換上有要事傳喚您入宮相商。”
君庭樊聞言,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哦?不知父皇何事如此急切的召見本王入宮?”
翟懷道:“端王殿下,您還是自己去問皇上比較好,一言半語老奴也說不清楚。”
君庭樊道:“那好,本王便隨翟公公前往宮中一趟。”
翟懷道:“是。”
隨即二人坐上了回返宮中的馬車。
待君庭樊來到了養心殿之後,便見到全皇貴妃跪在換上面前,臉頰之上的淚痕尚在,頓時渾身一震,踱步走到換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而皇上望著君庭樊,開口說道:“起來吧,過來坐。”
全皇貴妃聞言,開口應道:“是,臣妾謝過皇上。”
隨即站起身來,抱著君庭樊,開口說道:“樊兒,母妃恐怕日後不能護在你左右了,一切的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莫要為了名位與其他人爭奪,只要好生的而活下去,母妃死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