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大帝聞言,頓時一驚,緊蹙著眉宇,開口說道:“這青玉龍草生長在一片沒有人煙的香谷之中,哪裡經常有猛獸出沒,想要得到青玉龍草,絕非易事。”
君莫黎道:“即使在艱險,也要走這一遭,若不然時間久了,怕是……”
希藍道:“夢魘的毒素,不會叫人感覺到痛苦,只會讓人昏迷不醒,但是所有的感官都不會停止執行,也就是說,我們在等而非娘娘身邊說些什麼,有哪些人碰過她,她全然都能感覺得到,若是時間久了,便再也救不回來,終生都會在這種狀態下生活下去。”
君莫黎見狀,眉宇緊蹙,開口道:“那更應該立刻前往,岳父大人,我們在路上用過些乾糧,就不在宮中留下用晚膳了,本王先行告辭,待將青玉龍草拿在手中,在回返宮中,好生與岳父大人暢談。”
語畢,君莫黎站起身來,作勢便要向柔然大帝的寢殿外走去,這時希藍站起身來,開口道:“王爺,妾身隨您一同前往,畢竟那裡妾身比較熟悉,有好有個照應。”
君莫黎卻說,不,本昂獨自前往,如若像岳父大人所說,那裡時常有猛獸出沒的話,本王怕是會護不得你周全。
希藍我微微一笑,開口道:“難道王爺忘了,妾身乃是柔然的總將軍了嗎?若是論無疑,未必會輸給王爺呢。”
柔然大帝此事開口說道:“你不準去。”
希藍緊蹙著秀眉,疑惑的望著柔然大帝,開口道:“父皇……”
柔然大帝望著君莫黎,開口說道:“希望黎親王殿下不要介意,朕就這一個女兒,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朕還要這江山何用,望黎親王殿下理解。”
君莫黎道:“是,本王明白,本就沒有打算要希藍公主跟著前去涉險,那本王先行告辭,待歸來之時,在接希藍公主回大晉,只是這生長這青玉龍草的地方在哪裡本王並不清楚,能否為本王指條明路。”
柔然大帝道:“從皇宮出發,一直向西行走,便會經過一條河流,穿過這條河流之後,會見到一座不同於任何山峰顏色的青山,哪裡便是了,但是能不能找到,全看你的運氣了。”
君莫黎聞言,頜了頜首,開口道:“是,本王明白,告辭。”
語畢,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柔然大帝的寢殿,希藍見狀,怒視著柔然大帝,開口說道:“難道父皇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嗎?他一個大晉的王爺,在那種從未涉足的危險地方,該如何生存。”
柔然大帝頜了頜雙眸,威嚴的開口說道:“放肆,誰准許你同朕這般將話的,朕說不讓你去,就不會放你走,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好。”
希藍望著君莫黎離去的方向,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擔憂,她對這個柔然大帝,太過了解,內心之中已經有了對策,不由得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
君莫黎獨自一人,騎著柔然公主御用的戰馬,一路向西,前往了柔然大帝口中所說的兇險之地,不多時,便見到了那天河流。
一座小橋直通河流的對岸,但若是騎著戰馬過去,怕是不妥,無奈之下,君莫黎只好翻身下馬,拍了拍馬匹,自顧自的說道:“回去找你的主人吧,這裡不能讓你帶本王過去了。”
語畢,希藍的戰馬貌似聽懂了君莫黎的話語,徑直的向柔然皇宮疾馳而去,君莫黎見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果然是神駒。”
隨即便轉身上了小橋,繼續向西行去,前行到一片彷彿從未有人涉足的樹林之中時,忽然四周異常的安靜,君莫黎頓時警覺,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警惕之色,每走一步便環視著四周。
就在以為只是自己多慮了之時,忽然一頭異常強壯的獵豹,擋住了君莫黎的去路,君莫黎立時汗毛豎起,真如柔然大帝所說,這一帶常嬋有猛獸出沒,恰巧被君莫黎遇到。
君莫黎緊緊的盯著獵豹的一舉一動,顯然,這隻獵豹定然是餓壞了,兇狠的望著君莫黎,嘴角竟然趟出了類似口水的液體。
君莫黎稍有動作,獵豹便跟著他移動,眼見是躲不過去了,索性,君莫黎不在想著逃跑,看來只能將這隻獵豹殺死,才能夠前進。
隨即從腰間抽出慣用的短刃,君莫黎不敢貿然出手,而獵豹彷彿也嗅出了危險的氣息,並未率先撲過來,一人一獸就這般緊張的對峙著。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手中出現了三枚飛針,瞬間脫手而出,射向獵豹的雙眸。
獵豹身子異常的矯捷,從原地跳起數米,躲過了君莫黎的兩枚飛針,但還是有一枚插在了獵豹的小腿之上。
這次徹底的激怒了獵豹的兇性,呲著牙,瞬間衝至君莫黎身前,兇狠的張開血盆大口,向君莫黎的脖頸處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