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夜晚一輪彎月靜靜的掛在天邊,柔和的月光照射在皚皚白雪之上,折射出的光芒彷彿地面被鋪滿了寶石般璀璨。
果然不出鳳七七所料,養心殿內,皇上披上狐皮大氅,吩咐翟懷不用跟著,獨自一人向訊妃的寢宮走去。
不多時皇上來到訊妃的寢宮,在朦朧的月光下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在寢宮內一閃而過。
皇上踩著皚皚白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再次來到訊妃的寢宮,皇上百感交集,雖然已是黑夜,但皇上還是環顧四周,不禁悲從心起。
站在殿外良久之後,皇上開啟主殿的大門,踱步向裡面走去。
走到訊妃生前慣用的椅子旁,皇上閉上雙眸撫摸著椅子的把手,不禁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令人懷念的場景。
睜開雙眸,踱步走向桌案前,上面的擺設和訊妃生前並無異樣,皇上命人每日都要打掃這裡,常年無人居住的宮殿一塵不染。
在桌案前停留了片刻之後,皇上向訊妃生前居住的房間踱步走去。
來到床榻前,永陽伸出雙手,撫摸著床榻上的一切,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彷彿又回到了訊妃生前,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微笑望著皇上的時候。
就在這時,皇上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頓時微微一驚,隨即開口大聲喝道:“誰。”
顯然不會有人回應他,皇上藉著微弱的月光在訊妃的寢宮內搜尋起來。
忽然,皇上聽到在一個角落處有一個女子的啼哭聲,順著聲音皇上向前摸索著行去。
待走到近前,皇上聽清了女子口中唸叨的話,“訊妃姐姐,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皇后指使我乾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皇上聞聽此言,頓覺此時必有蹊蹺,隨即快步向前走去,待走到近前,赫然發現正在啼哭之人正全皇貴妃。
只見全皇貴妃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前放著一個火盆,一遍哭著訴說,一遍將手中的紙錢望火盆裡扔。
在皇上眼中,全皇貴妃太過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皇上的到來,還在一味地訴說著“您要怪就怪皇后娘娘太過心狠手辣,若不是皇后……。”
就在這時,全皇貴妃佯裝出剛剛發現皇后站在那裡一般,那雙鳳眸內滿滿的震驚,隨即驚恐的向後退去。
皇上的一對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眸子中的殺氣,瞬間令這嚴寒的冬日溫度再次下降,怒瞪著全皇貴妃開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皇貴妃聞言,驚恐的雙眸內,兩行熱淚緩緩流下,那雙眸子中滿是怯意,渾身顫抖著開口道:“臣妾……。”
在皇上眼中,全皇貴妃好像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極度的恐懼,如果鳳七七站在這裡,一定會對全皇貴妃豎起大拇指,要事放在二十一世紀,不去做演員,真是屈才了。
皇上見狀,放高了聲量,開口道:“說,你到底對訊妃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深夜在此弔唁起訊妃來了?你剛剛說得皇后心狠手辣,又是怎麼回事。”
“給朕如實招來,若是被朕知道你有半分謊話,你和你的兒子,家人,統統都要為訊妃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