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淡地下笑了笑,說道:“逸王殿下對小老兒的幫助已經太多太多了,小老兒實在是受之有愧。”
“唐先生,您若是不肯收下,就是讓本王心有不安,那您的這幅字,本王也不敢收。”君楚悠將那封遺書推到了老者的面前,聲音低沉地說道。
老者聽君楚悠這麼說,只好搖頭淺笑,將君楚悠的銀子收下。
君楚悠將老者送走了之後,便帶著那封遺書來到了鳳七七所在的別院之中。
鳳七七看了那封遺書,她雖然只是見過迅妃所寫得字,但是鳳七七可以肯定,就算是君莫黎在,似乎也不能夠看出來這並不是出自迅妃之手。
她朝著君楚悠點了點頭,說道:“六哥,有了這封遺書,只不過是目前的第一步,如果想要讓我能夠留在皇后的身邊做女官的話,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七七,你要我做什麼?”君楚悠蹙眉問道。
鳳七七眉梢一挑,朱唇微啟,淡淡地說道:“我還需要給君子鏡製造點麻煩。”
“大王兄?!”
君楚悠不明白鳳七七所為何意,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問道:“要怎麼給大王兄製造麻煩?!”
鳳七七扯了扯裙襬,俯身坐在了椅子上,她翹起了二郎腿,微微地眯了眯雙眸,稍作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這個麻煩,最好能夠看上去,讓君子鏡看起來和太子之位無緣。”
君楚悠聞言,將眉心皺得更加地深邃了起來,這個麻煩,還真是有些難度,君子鏡乃是皇后嫡出之子,又是皇帝的長子,再加上皇后的心思縝密,這麼多年以來,安王君子鏡極少出現什麼閃失。
鳳七七微微沉吟,雙眸微眯,仔細想來,她曾經聽鳳翎羽提起過,君子鏡為人極為看中錢財,因為這麼多年,君子鏡要詔安才能謀士,所需要大量的金銀支付,如此一來,憑藉君子鏡的月銀肯定是不夠用的,就算是皇后貼補,他也需要些營生。
為了能夠得到太子之位,再加上年輕的諸王,又沒有封地,他們想要用銀子都會暗中經營一些聲色場所。
就像是君亭樊,即便是大晉國之中嚴謹賭博,他依舊會冒險經營賭場。
那君子鏡更有可能手中有其他的生財之道了。
想到了這裡,鳳七七抬起了雙眸,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六哥,你知道君子鏡的手中又什麼營生嗎?”
君楚悠聞言,略微沉吟了片刻,倏然,他的雙瞳閃過了一抹精光,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麼了?”鳳七七問道。
“皇后的母家外戚,這麼多年來在京城之中有不少生意,其中涉獵古玩、字畫、金銀玉器等等產業。”君楚悠將自己想到的如實告訴給了鳳七七。
鳳七七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頜了頜首,說道:“那就從其中尋一個突破口,給君子鏡找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