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您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龍玉任是放心不下,皺著眉頭對付龍子問道。
付龍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去。
龍玉眨了眨一雙澄澈的眸子,他眸色微斂,看了看付龍子離去的方向,然後又看了看鳳七七所在的房間,他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隨著付龍子離開。
逸王府。
君楚悠正襟危坐於主位之上,陰沉的俊臉,猶如籠了一層厚重的陰霾,堂下,君莫黎雙眼緊閉,似是在閉目養神似的。
正廳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猶如一座無人的空中,只有陣陣蕭瑟的秋風付過。
良久,君楚悠沉不住了性子,抬起了眼皮兒,瞥了一眼君莫黎,聲音低沉地說道:“老七,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些?!”
君莫黎聞言,悠悠地掀開了眼簾,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君楚悠,他薄唇緊抿,許久之後,方才啟唇,“也只有這麼做,才能夠讓一些人消除心中的疑慮。”
“老七,你隱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夠真相大白,怎麼……”
“呵!”君楚悠淡然地笑了笑,抬手端起了一旁桌案之上的茶盞,放在了唇下輕抿了一口,“六王兄,這麼多年以來,我從未隱瞞過你,我隱匿多年,只為我的母妃能夠沉冤待雪,現下雖不是最好的時機,但卻能夠讓某些人安心。”
說著,君莫黎竟當著君楚悠的面,站了起來,他踱步走到了君楚悠的面前,沉吟道:“若不是德妃娘娘當娘教我用此法來隱藏自己的話,只怕,我都活不過十五歲。”
君楚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震驚,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冷然道:“只因為皇后和皇貴妃兩人太過於心急,而你又是咱們兄弟之中,父皇最為器重的皇子,她們不得不防啊。”
“也是怪我鋒芒太露,才會還得母妃……”
君莫黎並沒有把話說下去,他銀白色的面具下,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須臾,君莫黎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絕世驚華的俊顏,“只是這段時間,要打擾六王兄了。”
君楚悠淡然一笑,說道:“你自幼與我同長在母妃膝下,母妃侍你如擠己出,咱們哪有這麼多客套。”
“這麼多年,多虧了有德妃娘娘的照拂,如若不然……”
“呵呵。”君楚悠的笑聲打斷了君莫黎的話,“母妃也是在五哥過世之後,才知道了一切,她這麼多年不問世事潛心禮佛,也是想要有朝一日,能夠在父皇的面前盡訴昔日之苦楚。”
君莫黎頜了頜首,“我已許久沒有進宮看望德妃娘娘,不知德妃娘娘近來可好?”
君楚悠微微搖頭,沉吟道:“母妃還能如何,左不過是夾縫之中尋求生存,母妃素來待爾嫣如同親生,她也是極為傷心傷神。”
“六王嫂是整件事情的意外,你手底下的探子多,可有何線索?”君莫黎問。
君楚悠面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李爾嫣是他心頭的明月光,但卻被黑暗雖掩埋,他幾乎整個人在那個時候陷入了崩潰,如果不是鳳七七和君莫黎的話,他只怕是要隨著李爾嫣去了。
腦海之中浮現出了李爾嫣的模樣,她一顰一笑,嫣然無方,彷彿送來不曾離開過。
“哎!”君楚悠嘆息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君亭樊,可卻並不像是表面這麼簡單。”
君莫黎微微頷首,“是啊,越是表面的東西,就越是不容讓人看穿。”
“老七,七七可有何線索嗎?”君楚悠話鋒一轉,對君莫黎問道。
君莫黎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鳳七七的突然消失,對他來說是一場嚴重的打擊,就算是傾盡了一切人力物力,都無從找尋出鳳七七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君莫黎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入泥,“我派人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七七,所以,才會出此下策,讓那個人以為我真的死了,如果七七回到了他的身邊,或許還能夠有一條生路吧。”
“為了七七,你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君楚悠打了個趣兒,莞爾道:“你放心在我這逸王府之中住下,我自幼不喜與人爭鬥,他們就算是想要徹查,也不會查到我這裡來。”
“多謝六王兄了。”君莫黎聲音疏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