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君莫黎,臉上依舊是一臉淡漠涼薄,沒有絲毫的反應。
只見,鳳七七挽起了衣袖,露出了微微有些泛紅的手指,朝著李唐春豎起了大拇指,繼續說道:“有誰人敢對李家說上個不字。”
李唐春聽完了鳳七七的話之後,面色變得更加地難看了起來,他過著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子。
端是這一句話,就將李家祖孫三代奚落了一個遍。
她豎起來的大拇指,分明是在告訴自個兒,李玄玉不明所以,一個戶部尚書竟越俎代庖,跑去管了刑部之事,對她濫用私刑,仰仗著皇家榮寵,在京城之中作威作福。
李唐春畢竟不是李玄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須臾,他微微地眯了一下鷹眸,凝視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鳳七七,笑著說:“鳳老闆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要知道,若老夫還是早年行軍之時的性子,只怕早就……”
他扯了扯唇角,只把話說到了一半,卻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呵呵。”鳳七七抬手撫了撫雲鬢,眸光疏淡而銳利,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李唐春的雙眸,氣勢上絲毫不讓,全然沒有一絲懼怕,“人嘛,上了年紀總是會有些顧及的,李老,您說是與不是!?”
君莫黎側目,瞥了一眼鳳七七,淡淡地說道:“七七,不可造次。”
李唐春微微地蹙了蹙眉,心中不禁冷笑,倘若君莫黎有心想要阻止鳳七七羞辱自個兒,他早在方才便可出言阻止,可卻等到了鳳七七把話說完才開了口,這個分明是有心想要看著一個青樓的娼妓,折辱自個兒。
“哈哈。”李唐春笑了笑,說道:“鳳老闆說的是。”
言畢,李唐春側過了身子,抬手朝著後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瑞王殿下、端王殿下已經在後府,安王殿下和烈王殿下隨後就到,還請兩位王爺隨老爺前去後府赴宴。”
須臾,一行人便朝著李家的後府方向而去。
李威冉剛過了頭七,李府今日雖然宴客,但是卻並沒有將白燈白綢拆下,到處都是一片哀愁蕭條。
到了李府的後府,更是隨處可見身著白色孝服的丫鬟、婆子。
今日我宴席,安排在了李府的後花園中的涼亭下,鳳七七老遠便瞧見了君亭樊和君夙羽,但是卻並沒有瞧見他們有帶女眷,出了還沒有前來的君子鏡和君臨烈外,在場的眾人之中,就只有鳳七七一個女子。
按照禮數,見了禮之後,鳳七七落座在了君莫黎的身側。
君莫黎側目看了一眼鳳七七,然後拉住了鳳七七的手。
鳳七七頓時感覺自己的手上,一陣酥麻,她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凝視著君莫黎。
君莫黎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薄唇微啟,俯身在鳳七七的耳畔,輕聲地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離開本王半步,知道了嗎?!”
鳳七七抿了抿雙唇,她知道,君莫黎是為了她好,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朝著君莫黎點了點頭,應聲說道:“你放心,我知道。”
須臾,李唐春落座,他大手一揮,聲如洪鐘地喚道:“讓玄玉將少爺的靈位請過來,他平日裡素來喜歡熱鬧,今兒,有這麼多貴客在場,他怎麼能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