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回來。”君楚悠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著女子招了招手,然後側目看向了君臨烈說道:“四哥,你未免也太掃興了。”
他將自己手邊的酒杯遞給了君臨烈說:“換一個酒杯便好,何必刁難一個姑娘。”
說著,君楚悠站了起來,走到了女子的身邊,用手中的摺扇挑起了女子尖尖的下巴,瞧著她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名喚夜鶯。”女子回道。
君楚悠點了點頭,“人如其名,不錯不錯。”
他拉著夜鶯的手,走到了鳳七七的身邊,讓她坐了下來,“好生招呼這位公子。”
鳳七七聞言,面色再次沉了下去,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筷子,猛地抬起了睫眸,惡狠狠地剜了君楚悠一眼。
那眼神,彷彿是想要將君楚悠給活吃了似的,好不容易等到君臨烈給自己尋一個機會,卻還被君楚悠給破壞了。
她偷偷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君莫黎,見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猶如老僧入定一般,一身驚華的氣質,鳳七七面色就越發地難看了起來。
天道好輪迴,鳳七七竟有被人將了一軍的時候。
她抬手拭了拭額頭之上的溢位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氣,面露尷尬地說道:“六哥,你如果喜歡,就讓她也陪你好了。”
“那感情好。”君楚悠聞言,面色一喜,便要拉著夜鶯去他的位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的君莫黎卻緩緩地開了口,“六王兄,您今日前來麗春院可有告訴給爾嫣姑娘嗎?”
聞言,君楚悠沒來由地打了一記寒戰,他彷彿瞧見了李爾嫣那凶神惡煞的婆娘,就站在雅間的門口,擼胳膊挽袖子準備衝進來,好好地教訓他。
他連連的搖了搖頭,鬆開了拉著夜鶯的手,忙不迭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君楚悠的這個動作,引得在場的諸位王爺一陣鬨堂大笑,君子鏡抬手指了指君楚悠,笑著說:“六王弟,這爾嫣還沒有嫁給你,你怎地就如此懼內,只怕往後你可要沒有好日子過了。”
君楚悠皺了皺鼻子,臉上滿是哀怨地嗔了君子鏡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道:“大皇兄,您又何嘗不是呢,平日裡在嫂嫂的面前,還不是像老鼠見到了貓兒似的。”
“那怎能一樣,你王嫂是身懷有孕,自然是要什麼事兒都依著她。”君子鏡淡淡地說。
說話時,君子鏡的眸光瞟過了君莫黎,訕訕一笑說:“還是老七好啊,身邊沒有女人煩著。”
安王妃乃是皇后的親外甥女,也是鎮國公之女,鎮國公在京城之中有著顯赫的地位,他的王妃有著尊貴的身份,顯赫的家室。
君莫黎不但死了五個,而且這新一任未過門的王妃,竟是怡紅樓當中的鴇母,端是這一番言論,便能夠羞辱君莫黎了。
鳳七七自然是能夠聽出來君子鏡言下之意,微涼疏淡的目光,落在了君子鏡的臉上。
她將手臂從夜鶯的懷中抽了出來,瞥了一眼君莫黎,瞧著君莫黎一臉的雲淡風氣,好像是聽沒有將君子鏡的話聽進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