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鳳七七想了想,鳳翎羽又不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如果自己動手殺了那名白衣男子後鳳翎羽反悔,還是要讓他嫁給黎王的話,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鳳七七深深地蹙了蹙秀眉,要不然我也坐在他們中間算了,來個三足鼎立?!
她雖然想著,可腳底下卻沒有停著,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走到了兩人的中間,左看看,是右看看,可怎麼都決定不了,她到底應該幫誰才是。
可就這個時候,白衣男子的身形一動,在鳳七七愣神之時,他倏然一把環住了鳳七七盈盈一握的楚腰,腳尖猛地踏在了地面上,連他腳邊上的落葉都不曾震動,他縱身拔地而起,一個箭步便帶著鳳七七離開了怡紅樓當中。
鳳翎羽看著鳳七七和白衣男子兩人離開,臉上蒙上了一層冷凝的霜華,墨染般的劍眉微微一挑,他唇邊上扯出了一抹冷凝的笑。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來,輕輕地試了試自己唇角下的血跡,抬眸望向了兩人離去的夜空,唇角上的冷笑變得愈發濃郁,“小七七,這份大禮,還希望你能夠喜歡!”
鳳七七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已經“翱翔”在半空之中了,待她回過了神來看向了白衣男子之時,卻倏然地發現,白衣男子正眸光灼灼地望著自己。
她可是怡紅樓之中的媽媽桑,什麼樣骯髒下作的事情沒有見過,端是一眼,她便能夠瞧得出來,眼前的這名男子眸光不正常,像是、像是服用了魅藥似的!
魅藥!
忽然,鳳七七瞪大了一雙眸子,他既是中了魅藥,那麼現在她豈不是等同於羊入虎口了。
她寶貴的第一次,難道就要給這個沒瞧見過正臉的男人嗎?!
如果說,他像是鳳翎羽那般妖孽,或者是想君莫黎那般驚華,或者,鳳七七還能夠好過一點,倘若他是一個一臉麻子嘴歪眼斜之人,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淺薄的月光,在男子的臉上,彷彿籠了一層紗,男子垂下了睫眸,欣長的睫毛長密捲翹,在他的雙頰之上映下了兩道剪影,他倏然抬手,輕輕地在鳳七七的脖頸之上一點,頓時,鳳七七便闔上了雙眼,身子癱軟在了男子的懷中。
晨光就像是一雙大手,將夜空扯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第一道光線,從天空之中射了下來,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光束,照亮了整個大地,即便是晌午的晨光依舊焦灼,讓京郊五里外的樹林籠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刺目的晨光透過了氤氳,耀在了鳳七七蒼白的臉上,欣長的睫毛微微地一顫,鳳七七悠悠地掀開了眼簾,她微微地蹙了蹙眉,抬手遮住了刺眼的晨光。
“呃!”
鳳七七的眉心緊皺,倏然覺得自己的身下,傳來了陣陣的撕裂般的痛,看著身上蓋著的白衣,她不禁猛地縮了一級哆嗦,翻開了蓋在身上的白衣,她那琉璃般的眸子瞪大宛如銅鈴一般。
她的身上滿是紫紅色的痕跡,尤其是鳳七七那豐潤的瑩胸,似乎很是招他喜歡,兩條白如蓮藕般的雙腿,依稀可見斑駁的血跡。
她竟然被他給那個了!!
陽光耀在了男子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淺薄的金,將他的身影拉的修長,他的雙手環胸,饒有興致地看著鳳七七。
他們就這般對視了良久,好似亙古不變的兩座大山似的,好半晌後,男子面巾下的薄唇微啟,聲音極為輕柔,好似羽毛付過了鳳七七的心頭,“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