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佔看著一旁的藥方字型與霄佑有些相似很是秀氣卻不乏剛毅:“那是玉櫟寫的?”
“對啊,怎麼了?你不會沒見過吧!”他可記得打仗那會甫佔在軍中的地位最高,其他三軍的主將每日都要給他送軍報彙報情況。
“她寫的軍報和這上面的字根本就是兩種字型,軍報上面的倒是有點像畫符的感覺。”
“哎!你別說她畫符的水平還真不錯,改天給你也整幾張必要關頭很有用的。”御子寒準備把甫佔也給坑進去,那丫頭是真摳門啊!想自己跟她要幾張符竟然還朝自己收錢。
御子寒拿著藥方又重新看了一遍:“果然和以前的字有些不同、筆鋒更犀利。”
清晨霄佑來到媧皇宮將繁肅放入蓮池的萬年蓮胎後就回了天宮。他想著要不要把這位大將軍也拉到穹靈殿去幫自己和父親處理處理政務,一天看著她悠哉悠哉的陪兒子當真是羨慕的緊。
這幾個月玉櫟一直在媧皇宮偶爾去一趟輕洲際看看練兵的情況處理,對外說是,回崑山了。
到了秋月,御子寒讓白矖帶著玉櫟去了別的地方,他怕夜星寧到時候疼的哭起來玉櫟一阻攔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御子寒蹲在夜星寧床旁柔聲道:“星寧啊!一會有些疼,你可千萬要忍住、撐下來,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娘了,知道了嗎?”
夜星寧看了眼一旁的螣蛇點了下頭:“孃親一會就來嗎?”
玉櫟魂不守舍的跟在白矖身邊,白矖握上她的手安慰道:“你的醫術是子寒教的,你要對他有信心。”
玉櫟低著頭一下紅了眼眶:“我不是對二師兄沒信心,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我怕星寧承受不了疼痛,我更怕自己做不好這個好母親。”
“我能理解你初為人母的心情,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你也不可能永遠陪著他。聽甫佔說再過幾年你要去收復冥界,那時候你準備將孩子送到哪裡去?總不能讓他待在將軍府吧。”
玉櫟對上白矖慈藹的目光竟說不出話來:“我……”
“這樣吧,我給你說說你千萬年前的事。”白矖語氣極為溫柔的說道,她現在看著玉櫟這個樣子、性格也很是滿意,不像以前的萬生冷冰冰的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無所謂。
……
藥閣中,螣蛇將靈力注入夜星寧的體內靜待靈根摧毀,只是這孩子臉色越來越白、身體越來越疼卻不見靈根有毀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御子寒不安的看著緊咬牙關忍著痛不出聲的夜星寧緊張道。
夜星寧這會覺得全身好像被撕裂一般,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忽然好害怕見不到孃親忍痛動了一下小手:“師伯,孃親怎麼還沒來?”
御子寒看向螣蛇,他拿不定主意,看到床上躺的孩子一陣心疼更別說玉櫟了。
“叫她回來吧。”萬一這孩子留不住她還能見最後一面。
玉櫟靜靜的聽著白矖講以前的事,倒是很符合她心境裡待的那絲殘魂冷心冷情的性格,若不是自己死皮賴臉的纏住萬生只怕那次她怎麼也不肯出來幫忙修補封印。
就在玉櫟和白矖快走到媧皇宮門口時玉櫟一下消失不見了,玉櫟出現在藥閣看著滿身是血的夜星寧一下癱軟在地上捂著嘴低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