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天的兩位師父,葉不凡和震九霄聽聞唐樂天被雙瞳門的人給抓了,當即就要上雙瞳門去討人,但聽說唐樂天竟然是崑崙子的私生子之後,這兩個傢伙就沒了動靜,因為他們很清楚,事關重大,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做得了主的,如果唐樂天只是普通的崑崙派弟子,憑著他們兩個的面子,親自去雙瞳門要人,雙瞳門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但若唐樂天是崑崙子的私生子,憑他們倆的臉面,就不夠分量了,這一切就得等崑崙子來做決斷了。
此刻,在崑崙宮中,一位端莊的婦人輕輕的品著茶,整個宮殿之中,都是富人的茶盞蓋子和茶盞輕輕摩擦的聲響,呲啦呲啦,這聲音使得整個宮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凡是有理由能夠跑出這座宮殿,此刻沒有誰留下來,凡是跑不出去的,這一刻都頭皮發緊,那呲啦呲啦的聲音,好似鋼刀在磨他們的頭皮一樣。
一盞茶喝盡,中年美婦將茶盞輕輕放下,然後抬起頭來,在美婦身前有三位丹士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
“19年前的事情你們還不想說清楚嗎?是覺得你們的師父能夠護得了你們,還是覺得我這個師母拿你們沒辦法?”
這三位丹士聞言,齊齊吞了口吐沫,其中一個帥氣得無以復加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師孃,19年前我們確實是陪著師父在凡間遊歷,但師父確實沒有做什麼不妥當的事情。”
美婦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你這傢伙光會油嘴滑舌,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能信,當塗,你來說說19年前你和你的師父在凡間那一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當塗是一個身材微胖面目憨厚,的中年男子,當塗嘴巴似乎有點幹,舔了舔嘴唇之後才道:“師孃……”
女子冷聲道:“想清楚再說,我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仔細了你們的皮!”
當塗的眼睛眨動不休,艱難的道:“師孃,師傅真的沒有做出格的事兒,你要相信師父,師父就算真的有私生子,他也不可能帶到崑崙派來啊,憑師父的本事和交際,私生子放在哪都比放到門派穩妥。”
美婦雙目微微眯了眯,似乎陷入了沉思,隨後美婦又望向另外一名丹士:“冷佐,三人之中你最不會說話,也最不會說謊,你來說一說19年前的事情。”
冷佐正如其名,一張面孔冷若冰霜,嘴唇緊緊的抿著,似乎永遠不可能張開。
冷佐嘴唇動了動,似乎很費力才張開:“師父的事情我不知曉,中間有半年,我不在側。”
冷佐說完再次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美婦冷冷的望向三人,隨即冷哼一聲,三人立時如墜冰窟,身上剎那間便結滿了冰霜,三人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著冰凍之苦……
……
唐樂天睜開眼睛,伸個懶腰,十幾日沒有曬過太陽,唐樂天也有些呆不住了。
這是玉狗見唐樂天醒來,立即屁顛兒屁顛兒跑過來,用腦袋在唐樂天身上蹭來蹭去。
唐樂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隻乖巧的玉狗便唰的一下重新變回了玉佩模樣。
唐樂天將玉佩收起,翻開封住門口的石頭,海水立時湧了進來。
不久之後唐樂天悄悄的在海水中浮了出來。
頭頂上是海鳥的叫聲,一隻海鳥或許將唐樂天的腦袋當成了一條大魚,從空而降張嘴就去捉唐樂天的腦袋。
被唐樂天隨手一把捏住脖子,打了個響指,這隻海鳥變成了烤海鳥,身上的毛化為灰色的絨絮消失不見。
唐樂天一邊吃一邊朝著4周張望,此處距離其實還不算太遠,好在大海廣闊,一個人灑進這片大海之中實在是太過渺小。
唐樂天的身子慢慢浮出水面,最終腰部以下沉入海中,腰部以上都在水面上,一邊用力的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烤鳥。
此時的大海平靜無比,唐樂天已經計算了一下路線,他要回崑崙派,就必須沿著大海繞過雙瞳門,這可不是一段簡單的道路,另外他要想去崑崙派,連路都不太清楚應該怎麼走,畢竟他來的時候是被長老虛空帶來,根本就沒有記住走的是什麼樣的路線,只知道大概的方向。
在這種情況下唐樂天都有種想要先回凡間看看自己的妹妹還有老婆的念頭。
畢竟對於唐樂天來說,天門好找,崑崙派卻著實不好找。
唐樂天吃了烤鳥隨後身形下沉重新回入大海之中,開始了自己歸途之路。